前往地道的修士速度很快,他們邊走邊殺。
還在地道口猶豫的修士以及已經進入地道內的修士,二者距離相差巨大。
原先時隔一兩秒才會有尖叫聲傳來,而現在死亡前的恐懼和害怕促使在地道內的修士壓抑著發出怒吼,還有的甚至還未發出聲音就已經死在了地道內。
“怎麼回事,地道那邊……”
鐘離鈺凝神盯著地道口,還在猶豫進入地道內的修士不再前進半步,又過了幾秒,幾名修士連滾帶爬的出了地道口,他們臉上神色癲狂,俱是一副瞧見鬼的模樣:
“死了,都死了……這地圖徹頭徹尾就是一個騙局……”
“我要出去!我要出秘境,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
稀碎的話語將真相拚湊了出來。
此刻,所有人眼中倒映著一口大鐘。
浸滿血跡的鐘被徹底染成了紅色,甚至飛起時,還有殘肢斷腿,它懸浮著,不斷變大。
呂蓮衣嘴巴微張,他看向鐘上掛著的半個腦袋,連腦漿都還未凝固。
不知是在害怕這鐘造成的死亡還是在慶幸自己沒有盲目跟進地道。
他雙手攥緊,被握在手心的校服早已濕透。
呂蓮衣咽了咽口水,鐘變大同時,陣法生效,眼前的宅子消失,重新出現在麵前的是一片荒蕪的土地。
薑禾與聚集在一起的修士站在土地一端,眼前不遠處則是幾千具修士的屍體,從他們破碎不堪的衣物瞧去,分明是最初進入地道的那一批修士。
“全死了?被鐘殺死的?”
鐘離鈺彆過頭,觸目驚心的畫麵任誰瞧了一次也不想再看第二次。
“是被鐘上的陣法殺死的,符文鐘所設符文為特殊陣法,較為古老,算是血祭。”
白之洲思索後出聲,這樣舊的陣法早就成了秘法,這個世界上知曉此陣法的人不多,約摸不超過三個,而將其和符文鐘結合在一起的,除了化神期之上修為修士,白之洲很難猜到在場會有誰會這個陣法。
此陣是他們之中某一位修士設的,還是千年前洞府存在時設的,很難說。
白之洲視線分彆轉向空寂和裴辭,最後落在薑禾身上。
如果是她,一定已經猜出了結果。
麵對忽然轉換的環境,多數修士都靠到了薑禾所在隊伍旁,呂蓮衣更是緊緊跟著白之洲等人。
“白之洲,這玩意能打麼,我怎麼感覺我們的處境有點危險。”
失去薑禾這個主心骨的鐘離鈺和黎淩,兩人齊齊瞧向白之洲。
“可以打,但不建議,陣法為化神期以上修士所設我們在場所有人恐怕都破不了,它殺了一批人,已經吸足靈氣,暫時沒有威脅,隻不過我不知這鐘內會有什麼。”
白之洲的話語模棱兩可,和空寂對萬俟子燁說得話差不多。
空寂撫著佛珠,他略微攏緊了些珠子:
“法器就在其中。”
“?法器?你是說這鐘吸夠了血不攻擊我們,反而還能吐出上品法器。”
空寂搖頭:“鐘不攻擊,鐘內部的魔物會攻擊。”
在場修士聽到空寂的話神色俱變。
他們都知道空寂是這屆學府大比淩青學府的智囊,空寂說的話和白之洲一樣可信度高達90%。
果不其然,下一秒,地動山搖。
未見其身,眾人隻能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吸力將他們往地上摁去。
“不好,是操控重力型的魔物!”
“魔物?這哪有魔物…我的手…好痛。”
才說了一句話的修士由於承受不住重力,雙手撐著身體,結果沒過多久他的手便被折斷在地,緊接著他的身體匍匐,整個身體被壓在地麵上。
瞬息之間,爆體而亡。
“好強大的威壓,我快要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