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回顧顧一這不平凡的22年，一定要有什麼事讓他無比後悔。
那大概就是今天不夠硬氣，親手把車鑰匙交到秦沁手裡吧。
轉彎是180度漂移的，遇到綠燈幾秒倒計時是一腳油門的。
你說讓她彆超速，人家其實限速卡的剛剛好，咱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反正等顧一回過魂來，人已經在陶磊辦公室了。
胃裡實在難受，他極其不爭氣的和顧君舟打了聲招呼，跑去洗手間嘔了一會。
“小沁，君舟，過來坐。”陶磊看著心情不錯，慈眉善目的。
顧君舟牽著秦沁過去，陶磊的助理把辦公室的門關上。
助理不是上次在包廂看到的那個。
陶磊看出兩人的疑問，笑著說道：“小張昨天出車禍進醫院了，來不了了。”
他還是笑得那麼和藹，但說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
昨天他們約他，那個助理昨天就正好出車禍了。
彆說，還挺巧哈。
秦沁倒是淡定，陶磊知道那麼多秘密還能活的好好的，肯定有一些手段的。
不是什麼善茬。
陶磊動作行雲流水，給兩人衝了杯茶，“你們這次來找我，又是為的什麼？”
顧君舟本來想委婉點，奈何秦沁嘴巴更快，“陶院長，你實話實說吧，你是不是在研究crbd—1？！”
顧君舟：“......”
氣氛轉變的過於快，剛剛三人還在輕鬆愉快的喝茶，秦沁一開口，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陶磊本以為他們這次來見他，可能又是胡攪蠻纏一番而已，沒想到剛來就丟了這麼一個炸彈過來。
他驚坐而起，怒目圓瞪，“你怎麼知道這個？！”
秦沁一臉了然，“你當年的絕密實驗項目就是這個吧？至於實驗體，是我媽是麼？”
陶磊滿臉糾結，但秦沁根本不給他思考的時機，把這段時間的猜測一股腦砸了上去。
“哦，我應該嚴謹點，我媽不僅是實驗體，還是研究員是嗎？”
“她是不是根本就沒死？什麼車禍，什麼我被弄丟，全是她計劃好的？！”
顧君舟先前告訴過她，當年研究出超人試劑的那些研究員為了控製研究出來的超人，給他們的試劑裡加了新型毒素，並且沒有研製解毒劑。
那薑芷若肯定也有，日記裡18歲那天很可能就是毒發了。
陶磊徹底震驚了，久久回不了神。
半晌後，他才略微顫抖的說道：“芷若真的沒死？”
秦沁：“......？”
“你不知道？”
陶磊抹了把眼睛，給秦沁看得眼睛都直了。
她轉頭和顧君舟對視，眼裡帶著詢問。
她很凶嗎？
也還好吧，一直都和和氣氣的和他商量啊！
這衣服屬性這麼加成的？
果然小說誠不騙她。
顧君舟隻是輕輕搖了搖頭，薑芷若在陶磊這裡的分量他大概了解過，幾乎是當親女兒看的。
不然也不會她一走，他也跟著離開了京大醫學院，還去了薑芷若一開始想學的計算機院。
許久後。
陶磊繼續說道：“你們走吧，我還是那句話，這些事，不是你們該管的。”
秦沁：“......？”
“不是，陶院長，你想這老半天就給我這麼個結論？”
“你知道林淑芬都用紀家家主的身份誘惑我混進你實驗室裡偷東西了嗎！”
“你還在這按兵不動？！”
陶磊一聽，激動起來，“她在做夢！”
“小沁，你聽我說，無論她給你什麼條件，你都不要信，林淑芬極其重男輕女，她暗地裡給紀禹城鋪的路你們可能都沒察覺到。”
“她從來沒考慮過紀家其他人，一直以來，她心裡唯一的繼承人隻有紀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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