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十晏應下,拉著江肆月坐到了沙發上。
“怎麼了?”坐下後,他發現江肆月情緒有點不太對。
江肆月卻用淡漠的語氣說道:“這一切不該屬於我。”
周十晏愣住:“什麼?”
人間清醒的她沉聲道:“我隻是在承受本該屬於‘薑思也’的關心和愛罷了。”
周十晏垂在兩側的手暗暗握成了拳。
“江肆月可沒有這麼幸福美滿的家庭,她從小就是孤兒。甚至在很小的時候,為了一塊發黴的麵包,差點被狗群活活咬死。”
她仿佛是在講故事一般,用平淡到不能再平淡的口吻說出自己曾經的經曆。
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即使是第二次聽到她說這些話,周十晏依然感覺心在滴血。
“好心人看她可憐,告訴她一個叫‘零’的組織也許會收留她。於是小屁孩就在什麼也不懂的情況下,走進了‘零’的大門。”
“那裡根本不是什麼好地方。人人嗜血成性,無惡不作。”
“‘零’裡沒有真正的掌權人,誰強誰就能號令眾人。為了不被欺負,為了活下去,她隻能逼迫自己成長,最後一步步走上那個位置。”
“但你改變了‘零’。”周十晏接下她的話。
江肆月轉頭看他:“我真是越來越好奇,你到底是什麼人了。”
周十晏朝她會心一笑:“馬上會成為你合法丈夫的人。”
江肆月白他一眼:“是,我改變了‘零’。從我坐上那個位置開始。”
“我製定了規則,不允許他們再肆意妄為下去,不允許他們再傷害更多無辜的人。”
“任何不服氣的人都在跟我交手後心甘情願效忠於我。整整15年。我以為我真的改變‘它’了。”
可最後,她還是在那個陰冷潮濕的地下室裡痛苦地死去了。
說到這,江肆月難得地歎了口氣。
“阿月,”周十晏眼底泛起陣陣心疼,“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江肆月嗤笑一聲:“如果我已經做得夠好,老天爺就不會讓我重活一世了。”
周十晏搖頭:“這一世,或許是老天爺賞我的。”
江肆月挑眉:“不敢相信,你是真不要臉。”
“嗯。”周·不要臉·十晏再一次大方承認。
江肆月覺得自己沒法跟他溝通。
“小晏!不好意思啊,讓你久等了!”兩人剛停下聊天,薑母就拿著戶口本下來了。
“阿姨,您客氣了。是我要娶小也,再怎麼樣也是我麻煩你們,怎麼能是我久等了。”見人來,周十晏連忙起身攙扶住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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