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完這條信息,蕭若瑤沒有退掉內網,而是直接將手機息屏,放進了口袋。
因為這樣一旦對方有回複,她就會馬上知道。
她認為,薑思也剛才的話就是提醒他們,江肆月很有可能還活著。
酒會很快開始了。
主持人在台上致辭,並借此向眾人宣布,本次與天越集團達成合作的乙方組織為——“零”。
他話音剛落,台下立馬就有彆的組織的人開始反駁:“為什麼給‘零’!?憑什麼?!”
“就是!憑什麼給‘零’??!自從江肆月死了,‘零’的實力就大不如從前,跟這種遲早敗落的組織合作,到底有什麼好處??!!”
“晏總呢?!讓晏總上來給我們解釋!!”
“我們不服!”
“對!不服!”
“……”
爭議聲此起彼伏,周十晏攬著江肆月的腰靜靜地站在角落。
在光照不到的地方,他不自覺勾起了嘴角。
江肆月目視前方,在一片嘈雜的聲響裡沉聲道:“他以為除掉我,‘零’就是他的。”
“可到底是從我手裡搶過去的東西,終究也不會屬於他。”
周十晏聞言輕笑出聲:“他不配。”
這三個字,明裡暗裡都透露著一股濃濃的諷意。
江肆月抬頭看向他:“我怎麼覺得,你比我還恨苟曉峰?”
周十晏偏頭對上江肆月疑惑的目光,攬著她的手挪到了江肆月頭上:“我當然恨他,但我不能殺他。”
“他的生死,必須掌握在你的手裡。”
江肆月微愣住神,片刻後非常生硬的轉移了話題:“你不上去給他們個交代?”
周十晏淡定接話道:“該說的前麵十幾分鐘已經說過了。”
“隻是話都沒說太滿,他們的期望落空,這種反應也很正常。”
江肆月不太懂生意場上的事。
以前她還是“江肆月”的時候,這種合作方麵的事,都是蕭若瑤去談的。
“苟曉峰的仇恨拉滿了,那你呢?他們不會記恨你嗎?”
周十晏早就看透了這群利欲熏心的人:“會,但也不會。”
江肆月不解:“什麼意思?”
“恨我,因為不服我把最好的利益都給了一個隨時可能倒台的‘凋零’組織。”
“不恨我,因為他們都覺得這場合作不會持續太久,到那時‘天越’一定還會再找新的合作夥伴。”
“所以,他們不得不為了以後隨時可能再有的合作,做好準備。”他說著,剛放下的手不自覺伸進了大衣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