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月呼吸一滯,還沒等周十晏收回手,她便突然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頭疼欲裂。
“阿月!”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周十晏臉色驟變,來不及多想便長臂一伸直接將她整個人摟在了懷中。
江肆月頭疼得站都站不穩,也沒時間跟他矯情什麼分寸不分寸的,就任由他抱著。
但奇怪的是,聞著周十晏身上的味道,她的意識竟像瞬間找到了方向一般,迅速回籠。
空洞的耳鳴聲很快散去,周十晏急切的呼喊聲在她耳邊變得清晰。
“阿月?阿月!”
他心跳得厲害,連帶著環抱住她身體的雙臂也在用力收緊。
“彆喊了,我沒事。”剛經曆了一陣耳鳴混沌,江肆月隻覺得自己現在的聽力格外敏感。
偏偏還被周十晏這麼叫喚著,實在有點吃不消。
周十晏聽見她回應,頓時鬆了口氣,但還是不放心的將她左看看右看看:“明天中午我來接你,去找醫生做個檢查。”
江肆月搖搖頭,借力從他懷裡起身,又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一步:“不用,我真的沒事。”
怕他再堅持,江肆月想了想,又解釋道:“重生回來那天接收大小姐記憶的時候,也有過這種情況。”
“雖然感覺沒這次強烈,但應該是同一種原因,多休息就好了。”
周十晏怔愣了一秒,有些落寞地收回手,垂眸呢喃道:“難道是副作用……”
江肆月蹙眉:“你說什麼?什麼副作用?”
“沒,”周十晏趕忙藏住眼底的情緒,重新抬頭換上一副笑臉,柔聲道,“我是說阿月沒事就好,你剛回來,確實需要多休息。”
“但是以防萬一,明天還是跟我去做個檢查吧?”
江肆月顯然並不相信他找補的話術:“檢查什麼的到時候再說。但周十晏,你不能說的秘密,未免有點太多了。”
她一雙黑眸在路燈地映照下泛著微弱的光,看似平靜的眼神裡卻散發出一股冷冽的氣息。
盯得周十晏就快要雙膝一軟,跪倒在她麵前大喊一聲——“奴才該死”。
不過周少爺的心理抗壓能力天生就很反人類,特彆是還經曆過一世江肆月的磨煉。
現在大概也許除了江肆月要跟他離婚外,沒什麼能讓他破防的。
“我哪有什麼秘密,我最大的秘密不也告訴阿月了嗎?”他沒在江肆月的目光裡繳械投降。
反而上前一步,一點點俯下身逼近江肆月,語調閒散,尾音上揚,儼然一副調戲人的模樣。
江肆月微抿著唇一言不發,就這麼直勾勾的與他對視著。
周十晏的目光逐漸灼熱,眼神一寸寸往下,最後聚焦在她微微泛紅的唇瓣上。
江肆月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神色一凜,伸手抵在他胸前:“彆越界了,周少爺。”
然而某位恬不知恥的“霸總”絲毫不畏懼她言語裡的警告,依舊我行我素道:“又不是沒親過。”
“而且阿月不是說我們是夫妻嗎?夫妻之間做這種事,哪裡不合規矩?”
江肆月頓時語塞,嘴角抽了兩下,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周十晏難得調戲她成功,肩膀伴隨著溫朗的笑聲抖個不停:“哈哈哈阿月~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江肆月差點沒忍住就要上腳踹他。
不過最後,她還是隻在周十晏的傷處狠狠掐了一把,怒罵了一聲:“滾!”
然後就果斷轉身,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大門。
周十晏摸著被江肆月掐疼的胳膊輕笑,目光一直追隨到她的身影已經消失超過五秒後才收回。
遠處的車聲逐漸靠近,一輛黑色邁巴赫穩穩停在了周十晏麵前。
薑宅三樓,江肆月悄無聲息地站在了一麵落地觀景窗前。
她沒開燈,可樓下離了有些距離的周十晏卻在打開車門後好像知道她會在這裡似的,精準一抬頭,正好與她四目相對。
隔著玻璃,江肆月看不清他的表情,卻還是一直等到邁巴赫的尾燈徹底隱匿於夜色中,才邁步朝房間走去。
車內,衛羽穿著一身睡衣,滿臉生無可戀道:“晏總,說好的給我放一天假呢!”
周十晏嘴角還殘存著一抹笑意。
聽見他說話後,立馬收起笑臉,輕咳兩聲,掩飾尷尬:“本來今天是華叔接送我的,結果等你到了我才發現聯係錯人了。”
“……”衛羽好想就這樣一腳油門衝進河裡,和他親愛的晏總“同歸於儘”。
“意外意外,”周十晏無所謂地擺擺手,慢條斯理道,“作為補償,這個月獎金給你翻倍。”
“?!”一聽到加錢,衛羽立馬坐直身子瞪大眼睛,表情堅毅的仿佛下一秒就要上戰場,“晏總還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小的一定給您辦好!”
周十晏笑罵道:“真是見錢眼開啊你!沒出息!”
衛羽絲毫不惱,反而賤兮兮地笑道:“人生在世,誰會跟錢過不去?我可不傻~”
周十晏闔眸靠在車座上,懶洋洋道:“說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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