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肆月,江南的江。”
介紹完自己的名字,江肆月看著麵前仿佛要將她盯穿的二人,又接著說道:“我不是和薑小姐長得一模一樣。”
“準確來說,我就是薑小姐本人。”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薑明耀滿臉都寫著“荒謬”兩個字,“江小姐,既然你已承認,為何還要說謊?”
江肆月無奈地笑了笑:“我知道你們不相信,但我不是在開玩笑。”
薑明夜冷笑一聲,譏諷道:“昨天晚上你和周十晏兩個人在那一唱一和把我母親騙的團團轉,現在又想用半真半假的說辭來哄騙我和我大哥?”
“你真當我們薑家人都是傻子不成!?”
江肆月不悅地皺眉,語氣也變得嚴肅:“這是我們之間的事,跟他沒關係。”
薑明耀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江小姐,我們隻想聽真話。”
“你隻需要告訴我們,小也去哪了!還有,你為什麼長得和小也一模一樣!”
江肆月沒有說話,她起身脫掉外套,裡麵是僅穿的一件毛絨吊帶打底衣。
然後在薑明耀和薑明夜瘋狂閃躲的目光裡轉身,露出右肩胛骨上那一塊類似花瓣的淺紅色胎記。
“我和薑小姐長得不一樣。但你們現在看到的,就是薑思也本人。”
“而我,隻是這副身體的靈魂。”
“我叫江肆月。”
當看見薑思也身上那枚獨一無二的胎記時,薑明耀和薑明夜瞬間瞪大雙眼,“噌”的一下站起來。
因為除了薑南天和柳蒼雪,這世上恐怕沒有比他們更熟悉這塊胎記位置和形狀的人了。
“你?你用了小也的身體?!那小也呢?小也的靈魂去哪了?!”薑明耀顫聲吼道。
薑明夜垂在兩側的雙手緊緊握成拳,紅著眼睛問:“是你殺了她?還是……有人殺了她?!”
江肆月穿好衣服,對立在他們麵前,不好說出口的話此刻也可以順理成章地坦露:“有人殺了她。”
“因為她死了,我才成了她。”
停頓了幾秒,她又道:“我也是已死之人,不然我不會進入薑小姐的身體。”
哪怕他們早有準備,但親耳聽到江肆月說這些話,薑明耀還是雙腿一軟,脫力地摔在了沙發上。
薑明夜則一步上前,狠狠揪住江肆月的外衣領,怒吼道:“憑什麼?憑什麼你死了還能借小也的身體活過來?!”
“你是什麼人?你憑什麼?!那我妹妹呢?!我妹妹就這麼死了!?還要被你霸占著身體不能安息嗎??!!”
江肆月條件反射的想一掌推開他,但剛抬起手就放棄了。
她比任何人都愧疚借助薑思也的身體活下來,哪怕她自己也死得很不甘心。
江肆月抬眸看著薑明夜,猶豫片刻,沉聲道:“我知道是誰殺了她,我會替她報仇。”
帝都華韻酒店。
“你來了。”高層落地窗前,男人負手而立,背對著陶心蕊笑道。
陶心蕊怒瞪著他的背影,氣衝衝道:“你不是說薑思也吃下那顆藥絕對會死嗎?!為什麼騙我?!”
男人聞言轉過身,一步步走向陶心蕊:“陶小姐,我可沒有騙你。薑思也死了,你是親眼看見的。”
陶心蕊看著男人一點點靠近,周遭氣氛突然充滿壓迫,逼得她連連後退:“我是親眼看見了!”
“但我也親眼看見她死而複生站在我麵前!還打了我和昱澤!”
男人在距離陶心蕊一米左右的地方停下,低頭輕聲笑了起來:“她不該打你們嗎?人不是你殺的嗎?”
陶心蕊背後倏地冒起冷汗,雙腿也在微微發抖:“你什麼意思?藥是你給我的,人也是你讓我殺的!”
“你現在就想擇乾淨嗎!”
“陶小姐,”男人突然提高音量,“你好好問問自己的心,難道你不想讓她死嗎?”
“到底是我找到你讓你殺她,還是你早就有這個心思,隻是一直沒成功呢?”
陶心蕊頓時大驚失色,激動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尖叫道:“你才是凶手!你才是一直想害死薑思也的人!”
“是你讓我殺人的!是你讓我殺人的!”
男人一揮手將她推翻在地,驚疑道:“陶小姐這是什麼話?”
“藥是你找人下的,人也是死在你手裡,跟我有什麼關係?”
“難道騙她去酒館的人是我嗎?還是往她杯子裡加藥,想讓人毀她清白的人是我呀?”
他話音未落,一道閃電劃破天際,暴雨與雷鳴聲連同他的尾音一齊降臨。
男人麵上依舊帶著笑,聽到雨聲後轉身看向窗外,有些遺憾道:“哎,又下雨了,看來今天也不好去見她了。”
陶心蕊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來,倉皇的想逃離這裡。
她踉蹌著剛走到門口,男人又出聲叫住了她:“陶小姐,你想好對策了嗎?”
陶心蕊手忙腳亂地打開房門,在踏出大門的那一刻回頭威脅道:“無論我有沒有對策,你都休想與這件事撇清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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