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月不疾不徐道:“這也難怪。”
“畢竟老師教了我三四年,又失蹤了兩年。”
“還是直到昨天,我才恰巧通過你們的人,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
一想到這,她又不禁感慨道:“哎,說起來,當年要不是老師……”
“我恐怕,就真要死在那幾個‘綁匪’的手裡了。”
苟曉峰抿了一口白茶,應聲的話裡藏著一股難以覺察的諷意:“哦?原來,薑小姐和江首席是這麼認識的?”
“是啊。”江肆月嘴角噙著笑。
清亮的雙眼深處,卻漸漸湧起旋渦,彙聚出濃濃殺意。
她雙手環胸靠在藤椅軟墊上,一本正經地回憶道:“當年,多虧了老師聰明,第一個找到了我的位置。”
“這才從‘綁匪’船上,把我從雲州海裡撈了上來。”
“不然,我就真的要被那群喪心病狂的人!沉進海底喂鯊魚了!”
這一通胡編亂造結束,江肆月明顯看出,苟曉峰的cpu有被她的胡言亂語燒壞幾秒。
她內心暗嘲,麵上卻依舊波瀾不驚地等待著他的反應。
果不其然,片刻後,就見苟曉峰頂著疑惑的神情,真誠發問道:“薑小姐……確定是雲州?”
“雲州……什麼時候有海了??”
“零”部眾人同樣迷惑:雲州?海??雲州不是隻有湖嗎???
可江肆月隻是一動不動地看著他,臉上的笑容也越發詭異:“對呀,雲州哪兒有海?”
她語調散漫,又帶著些許玩味地問道:“所以……苟先生還要問我,是不是江首席的‘徒弟’嗎?”
苟曉峰神色陡然一凜,握著茶杯的五指迅速收緊,正要出聲質問。
就在這時,包間大門恰好被人敲響。
服務生端著茶水和茶點,走到了二人桌前。
“女士,您的九曲紅梅。”
江肆月無縫切換神情,朝來人禮貌點頭道:“謝謝。”
服務生也淺笑著點頭回應:“不客氣,祝您品茶愉快。”
說出這句話時,服務生一直在緊盯她的眼睛。
江肆月敏銳接收到她的傳訊,心中大為不解:怎麼個個都是受虐狂?
服務生退出包間,關上了大門。
苟曉峰再次張口。
這回,卻被江肆月截斷了:“苟先生先彆急。”
苟曉峰霎時氣結。
後槽牙被他咬得“咯咯”作響,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見。
江肆月絲毫不慌。
她慢悠悠的從外套口袋裡拿出另一部手機,調出整理好的文檔,擺在他麵前:“我就想問問,這些人……”
“苟先生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