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月滿意地停下轉筆動作,悠哉地翹起了二郎腿:“聽見啦?那挺好。”
“苟首席,你覺不覺得我手上的東西很眼熟?”
“哦,不好意思,”剛說完,她就抱歉一笑,“我忘了,你看不見。”
刑架上的人發出一聲類似錄音機卡帶的聲音。
“乾嘛生氣呀?我說的不是實話嗎?”江肆月佯裝害怕地往後一縮,眼中卻閃過一抹陰冷的光,“你這人真沒意思。”
“還沒我之前抓的那些死人好玩,他們可比你能開玩笑。”
刑架上的人像是被戳到痛點,鐵鏈也隨著他的躁動發出一陣劇烈的碰撞聲。
江肆月被吵得皺眉,果斷起身去踩刑架的通電開關。
“真麻煩,聊個天都不讓人省心。”她厭棄地看著刑架上逐漸消停的人。
一低頭,鞋還是臟了:“……這下好了,苟首席,你又罪加一等。”
怕他被電死,江肆月索然無味地在開關旁守了一分鐘,終於重新抬腳,閉了開關。
她大步流星地走回刑架前,一腳踹開了礙事的小沙發,麵向刑架,背手站在原地:“既然不想聊,那咱就不聊了,直接做個了斷?”
“你是不是覺得這話很熟悉?巧了,我也是。”
“不過很可惜,你沒機會在死前對我放兩句狠話了。”
“這點,我替你深表遺憾。”
即使眼前這張血肉淋漓的臉做什麼表情都看不出來,但就從空眼眶中湧出的血裡,江肆月也能略知一二。
“好歹認識二十……哦不對,加上這兩年該是二十二年了,我懂你的意思。”
她莞爾一笑,拔下針帽:“你放心,雖然我也沒弄明白這個‘重生’到底是個什麼原理……”
“但要是某天,你也被天殺的老天爺盤活了……”
她拖長尾音,終於找到一處可以下手的地方。
針尖沒入一片暗紅,江肆月拇指推進,幽幽地補上了最後那句話:“那我隻能再邀請你……來嘗嘗我的新手藝了~?”
話音落下,江肆月同時拔出針管,隨手扔進了銳器盒。
刑架上的人嗓音嘶啞,臉上的血肉開始扭曲,本就不完整的軀體開始潰爛。
血液順著鐵鏈和刑架,在地板上濺起無數血花。
江肆月摘下手套,帶著唇角陰鷙詭豔的笑,徑直走出了四號間。
刑訊室專用機器人攜著它的四個輪子駛停在江肆月麵前。
江肆月忍笑,一邊設置清理功能,一邊問道:“昨天怎麼沒看見你?”
機器人識彆到關鍵信息,智能開啟對話模式:“您好首席,我的工作時間是早上八點至下午五點~”
江肆月奇怪道:“誰給你定的工作時間?你不是二十四小時隨時待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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