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綏鄭重地點了一下頭:“嗯。”
衛羽:“……”
你大爺的,這t算哪門子安慰啊?!!
幸虧衛羽足夠了解他,才不至於被他這波低情商發言氣死。
他卑微地歎了口氣,很快就平衡好心態,說回正題:“單綏啊,那這事兒你能告訴我嗎?”
“‘夫人’和‘少夫人’,怎麼就不是同一個人了?”
旭日初升,陽光溫和卻刺眼。
單綏抬手翻下遮陽板。
擋板阻隔了日光,也蓋住了他眼底的晦澀:“這是少爺的家事,我不好妄議。”
“還是等少爺想起來,再親自告訴你吧。”
“好吧好吧……”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衛羽一下就蔫了,“那你下個路口左轉,咱們去吃昭北路的那家生煎。”
單綏:“好。”
車內暫時安靜了幾分鐘。
“對了單綏,”突然,衛羽像是想起了什麼,轉頭叫他,“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你有一個大你兩歲的姐姐?”
“就是小時候在滬城走散的那個。”
“你還在找她嗎?”
單綏瞳孔微縮,卻不動聲色地應道:“我和她本來就是萍水相逢,不存在走散這一說。”
衛羽了然道:“噢……那就是沒找了?”
單綏不置可否:“滬城地下圈,曾是整個神州最黑暗的地方。”
“一江之隔,卻是兩個世界。”
“我永遠記得她把我從水裡救上來的那天。她說如果我還想死,就重新跳下去,她不會再管。”
“可你知道嗎,在那樣的環境下,基本沒人會去在乎一個陌生人的死活。就隻有她……”
“隻有她是不一樣的。她太不一樣了。”
“我不知道她在那樣的環境下是怎麼熬過了一年又一年,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還能支持她保留了人性的最後一絲善念。”
“但我想,這麼多年過去,如果她還活著……應該也早就不記得我了。”
他難得多話,衛羽一秒都不敢走神,全部一字一句用心聽著。
聽罷,還焦急問道:“不是?那你沒和人家交換名字嗎?!”
單綏波瀾不驚道:“沒有。”
“單綏?你木頭啊?!!”見他如此無所謂,衛羽更是恨鐵不成鋼道,“難怪你找了這麼多年都沒線索??”
“搞了半天你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
“沒問,”單綏冷靜答道,“我以為我們永遠都有下一次見麵的機會。”
衛羽快被他氣厥了:“我就說你啞巴做久了!遲早出事!!”
單綏:“嗯。”
衛羽心梗地翻了他個白眼,閉嘴不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