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時間,下午兩點。
江肆月淩晨那場高燒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預計兩個小時的退燒針還沒吊完,體溫就恢複了正常。
之後一覺醒來渾身舒坦,還背著醫生護士以及特意請了半天假陪她卻仍在和周公約會的周十晏偷偷下樓吃了碗麻辣米線……
隻不過吃完米線後由於太過自信“周十晏肯定還沒起床”,所以剛邁出早餐店的門檻就被人逮了個正著。
夫妻倆隔著醫院側門外的一條寬廣馬路遙遙相望。
大約三秒後,江肆月果斷調頭走進了隔壁一家帝都特色早餐店,讓老板打包了一份炒肝和幾個牛肉包子,成功堵上了某人正欲bb的嘴。
於是乎咱們的周大少爺隻能在午飯後聽命給老婆辦了出院。
但辦完出院也不肯讓她先走,非得拎著人的感冒藥寸步不離(死皮賴臉)跟到了醫院的地下停車場。
一輛並不起眼的黑色大眾停在車庫a區的靠牆位,周十晏從西服口袋摸出車鑰匙,極不情願地交給了江肆月。
“……我都說了他不一定會知道,更不可能‘神兵天降’。你有必要一直拉拉個臉嗎?嗯?”
江肆月退燒後的嗓音雖說沒有夜裡那麼沙啞,但鼻音仍然很重,一聽就知道是個病號。
她從周十晏手裡拔過車鑰匙,又伸出兩根手指,試圖懟起他一整個垮掉的嘴角:“而且我是去做好事的。”
“你這一臉悲憤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周十晏卻完全笑不出來,甚至連話都不想說。
這位五個小時前才被江肆月用親手買的早餐哄好的周少爺,自從在午飯時無意了解到了老婆計劃中的某個細節……
就疑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手段。
還差點把戒了兩年的煙掏出來當場複吸。
縱使江肆月再三強調那不過是引魚上鉤最簡單、最高效的辦法。
周十晏還是氣的把原本親手雕給她的“兔子蘋果”一口氣全吃了。
等江肆月換完衣服出來,連個蘋果核都沒見著。
但她也沒跟小屁孩計較——主要是懶的。
“不說話?行。”
然而現在她等了半天也不見氣性很大的某人吭聲,索性收手不等了,正要開門上車。
卻在這時,收到一半的手腕突然被人握住。
江肆月奇怪抬眸:“?我覺得你真該去腦科……喂!”
同一時刻,站在不遠處的衛羽、單綏還有一眾保鏢們於電光石火間齊齊轉身,在空曠的車庫裡隻發出一聲:“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