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都市璀璨的萬家燈火點亮了漫漫長夜,窗外景物向後飛退,車廂內卻靜得出奇。
江肆月專心致誌開著車,周十晏朝她凝眸半晌,終於忍不住開口打破了沉寂。
“阿月,你前麵說的那百分之二十的‘希望’,到底是什麼意思?”
江肆月借著右轉看後視鏡時瞄了他一眼:“字麵意思。”
“如果確定他們是黑鴉的人,那這件事就真的麻煩了。”
周十晏摩挲著纏繞掌心的紗布,不解道:“為什麼這麼說?雖然從前世開始,海登那老家夥就一直想——”
突然,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分析的話語戛然而止。
江肆月輕笑一聲,不冷不熱地丟下一句反問:“想起來了?”
周十晏陡然擰起眉心:“他們的稱呼是‘大人’,不是‘教主’?”
“對,”江肆月嘴角剛浮現出笑意,轉眼就又收了回去,“其實從確認耗子的上頭來自北雪蘭島時,我就開始懷疑黑鴉內部是不是也產生了某些人員變動。”
“你說發現耗子的時間是一個月前。所以那天在北郊廢鋼廠,我也特意詢問了聞景——他說上次見到海登·道爾頓,是兩個月前。”
“中間相差一個月,的確可以發生很多事。”
“但問題就在於,我們是上周才和海登的手下打的照麵。那個闖入槐序酒吧造反的黑鴉隊長,也是我前世就見過的人。”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今天想要把你綁走的那三個人,手背上都沒有黑鴉的標誌性紋身。”
她一口氣說完,前方信號杆上的直行綠燈正好開始閃爍。
江肆月在01秒內作出決定——她把穩方向盤,直接一腳油門掐著黃燈變紅的一瞬間衝過了十字路口。
周十晏被慣性推得向後一仰,由於聽見某個名字而燃起的怒火還未消退,卻已然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於是再開口,也隻剩下滿滿的無奈:“阿月,卡點過燈很危險。下次彆這樣了,安全第一。”
江肆月竟也難得隨和地接受了他的勸告:“好,我知道了。”
周十晏:“……?”
等等?
不對!
短暫健忘過後,周十晏很快又想起了自己剛才要說的究竟是什麼:“阿月!你前天……”
“前天?前天怎麼了?”江肆月卻果斷截住了話題,義正詞嚴地批駁道,“我開車呢,彆跟我說話。”
周十晏喉嚨一哽,立時脆弱地抱緊自己:“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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