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嶺山頂,觀賽台。
鐘塔分針指向數字“9”,紋著花臂的莊家準時敲響銅鑼:“時間到!下注截止!”
金屬顫音驚起林中飛鳥,漫山枯葉“簌簌”飄灑,隨風勢打旋降落在江肆月腳邊。
起點觀賽入口,中途有事而短暫離開觀賽台的人們全在以“光速”趕回席間。
“月神和蘭神的比賽還有十五分鐘就開始了!快!”
“賽車圈傳了這麼多年月神和蘭神的關係之謎,今天終於能揭曉了嗎?”
“哈?她倆的關係還用猜嗎?你看月神消失三年回歸,首戰就在蘭神作為主辦方欽點的賽場。眾所周知,友誼賽既不評分也不賺錢。如果關係不好,月神怎麼可能會同意??”
“嗬嗬,我看未必。聽說三年前雪域聯邦那屆錦標賽,就是月神和蘭神因為某事大吵了一架,才導致月神退賽,從此隱匿江湖的……”
“啊?你們都在關心她倆關係好不好,就我在關心月神今晚會不會露臉嗎?她都出道十三年了,彆說車迷,就連圈內賽車手都不知道她到底長啥樣吧?”
“哎,是啊。我從大學時期就開始喜歡她,現在孩子都會打醬油了——圈子裡這麼多年除了知道月神是女的,還爆出過其他有用信息嗎?”
“有啊有啊!我剛剛才聽到有人說月神好像是神州……”
“……”
“嘿小妹妹,迷路了吧?要不要哥哥送你回家啊?”喧鬨人群中,一輛綠色蘭博基尼突然刹停在江肆月麵前。
坐在主駕的紅毛男人探出頭,不懷好意地衝她揚了揚眉。
副駕上的紫毛男則適時吹了個流氓哨,直接抬門走下車:“小美人,給你五萬,陪哥哥們一晚如何?”
“你放心,哥哥們一定會好好……”
“啪!”然而他話到一半,即將觸碰到江肆月的右手就被陡然扣住。
不等紫毛反應,江肆月已經攥緊他的手腕一擰、再折,隨後對準他的腹部抬腳一踹!
紫毛“嗷!”的一聲撞上引擎蓋,臟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見江肆月反手指著自己,一臉無辜地問:“你們剛剛是在跟我說話嗎?”
紫毛捧著脫臼的胳膊痛到失語,車裡的紅毛男頓時暴怒,果斷下車亮出折疊刀:“臭婊子,彆給臉不要臉!”
江肆月不言,正準備抬腿也送紅毛一腳,卻在這時忽地用餘光瞄見什麼,立馬收腿,甚至還耐人尋味地後退了一步。
不明真相的紅毛:“喲,這就害怕了?嘖嘖,早說你喜歡玩欲擒——啊!”
一個拳頭大小的橘子憑空飛來,精準砸中紅毛後腦。江肆月從容側身,直接趁著紅毛男趔趄向前的同時伸腿一掃!
“咚!”
大庭廣眾之下,紅毛正麵著地,成功摔出了一個相當標準的“狗啃泥”。
圍觀群眾紛紛倒吸一口涼氣,江肆月卻默默捏緊口罩,滿眼無奈地望向“飛橘”來源。
眾人好奇地順著她目光望去,隨即“轟”地炸開了鍋。
隻見一道穿著黑色賽車服的高挑身影正從人群讓出的通道間走出,右手上還握著一個砸暈紅毛的“作案工具”。
是沈澤蘭。
“!蘭蘭蘭蘭…蘭神?!”
“我天!?!我人生中第一次離蘭神這麼近!!”
“誒?比賽都快開始了,沈老板怎麼還在這呢?”
“什麼情況?難不成這小姑娘跟沈老板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