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的刹那,不止周十晏裂開,沈澤蘭也如遭雷劈,猛地抓住了將要行動的江肆月。
“等會兒回去要是解釋不清,今晚為了撈你損失的人力物力,就全從你賬戶上扣!”
江肆月頓時被她如此倒反天罡的威脅震驚了:“沈澤蘭,這是你跟我說話該有的態度嗎??”
江女士是一個極少稱呼好朋友全名的人,而一旦她連名帶姓地叫了,那基本就代表她被惹毛了。
沈澤蘭與她相識多年,自然也清楚這點,所以在被直呼本名的時候就果斷鬆了手。
然而那雙直勾勾盯視江肆月的眼睛裡,分明寫滿了無所畏懼。
“……咳,”人美心善的江老大果然被盯心虛了,連忙輕咳一聲掩飾尷尬,麵無表情地吩咐,“老規矩,掩護我。”
“不然火力不足被打成篩子,你就隻能等著我托夢解釋了。”
“??”沈澤蘭反感她拿性命開玩笑也不是一兩天了,聞言差點沒氣得頭上冒煙,“江肆月,你!”
萬幸這話周十晏也不愛聽:“阿月,彆總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未承想自己一句隨嘴發言會遭遇兩麵夾擊,江老大十分有十二分不爽地“嘖”了聲,卻也沒真同他們計較。
“行行行,彆囉嗦了,”她無奈卷起衣袖,右手緊跟著轉出一把蝴蝶刀,“趕緊的吧,早殺完早收工。”
“這荒郊野嶺,大晚上還怪冷的。”
“……”沈澤蘭滿臉欲言又止,不過從表情裡還是能大致看出她的意思:都說了你這細胳膊細腿的不抗凍,早讓你穿秋褲不穿,該!
周十晏則立刻握住了江肆月的左手,發現她指尖微涼但好在掌心是熱的,到底鬆了口氣。
江肆月對此習以為常,不僅淡定抽回手,還隔空點了他一下:“一會兒打不準,搓衣板跪兩塊。”
周十晏瞬間哭笑不得,一疊聲應道:“好好好,都聽阿月的……打不準跪四塊都行!”
誰料江肆月還沒表態,旁邊的沈澤蘭卻突然哼笑起來:“態度倒是挺積極。”
“……”p5,拉栓上膛時槍口還隱隱朝向了自己,立馬驚恐地眼神求助江肆月——
老婆,你速戰速決完一定要來救我!沈老板她上輩子就看我不爽,她是真的會一梭子把我打成馬蜂窩的!
江肆月了然,旋即慷慨地給予了他無聲的鼓勵:嗯,所以你更要好好表現,爭取彆讓澤蘭給我打掩護的時候“失手”崩了你。明白否?
周十晏頓覺欲哭無淚。
江肆月忍著笑挪開視線,飛快與沈澤蘭對視一眼:“彆生氣親愛的,在我心裡你永遠是第一。”
她話音剛落,沈澤蘭一句“你他爸騙鬼呢?!”還沒出口,就見江肆月一個翻身越過吧台,閃電般衝向了不遠處正要靠近直升機的維娜!
露天甲板鮮少遮擋,她這般“冒進”,在敵方眼裡完全就是一個行走的活靶子。
果不其然,雙方激烈的交鋒停止一瞬,下一刻便有數十把ak47對準江肆月悍然開火!
但鋪天蓋地的子彈對她毫無影響。
空間開闊,江肆月腳步不停,身形幾乎化為殘影,完美掠過每一發灼熱的鋼彈,甚至利落斬殺了沿途每一個妄想攻擊她的敵人!
刀光閃爍,血花飛濺。
她就像一台恐怖的人命收割機,完全無視槍林彈雨,隻確保所到之處,皆無生還。
僅剩的幾名保鏢隻能眼睜睜看著江肆月如出閘猛虎般逼近,剛想從掩體後探頭,就被幾發精準點射硬生生逼了回去。
“鏘——!”
蝴蝶刀與匕首相撞,發出令人牙酸的刺耳摩擦。
“船頂這麼大動靜,警察居然還沒趕到,這不符合常理吧?”江肆月冷笑道。
維娜麵頰緊繃,也許是危急關頭人總能被激發無限潛力,她竟不知從哪爆發出了小宇宙,猛然掀開了江肆月。
但凡對手是旁人,這迅猛一擊或許真能給她爭得幾秒脫身時間。
奈何她現在麵對的是江肆月,一個霸榜殺手圈十餘年的頂級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