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炙炎也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伸手直接挑崩了時狸領口處的紐扣。
啪嗒啪嗒,兩顆紐扣落在了餐桌上胡亂的蹦躂,印在鎖骨附近的痕跡暴露無遺。
本身時狸就生的白,印子經過這幾個小時的發酵,甚至還有些隱隱的淤青往外散開。
紮眼的同時,又讓人覺得這個痕跡一定留的很疼。
“還有哪有?”時炙炎的聲音冷了下去,他以為自己接受了你和其他獸夫的這些,但是真的直麵的時候,他還是有些繃不住了。
“那又怎樣?我倆合法。”時狸這次也是生氣了,她又怎麼了?
她本身就不是很會和男性相處,一下子麵對這麼多,讓她怎麼端水才能做到絕對的公平?
那根本就不可能。
心都是長在左側的,本身就不可能做到絕對的公平。
她是個人,在特定的時刻對特定的人特殊的情況有些許的偏頗,很過分嗎?
“時炙炎你也彆跟著上綱上線,我謝謝你教我那麼多東西。”
“但是不代表你就可以左右我的全部想法!”時狸捏緊了拳頭,這幫人對她的索取,簡直已經讓她應接不暇了。
幾個還算是能正常交流溝通的,她當然會下意識的想多交流多待在一塊。
“我乾什麼,是我的自由。”
“同樣的,你們去乾什麼,我也不會去乾涉。”
“延森不聲不響的就走了,我憑什麼不能問問情況?”
“你就這麼不吭聲的走了,我肯定也會問知情人你的情況。”這種話,時狸說完之後都覺得自己激動的有些發抖。
她很少生氣。
但是這次,她是真的很生氣。
她一個大活人,承認在這樣特殊的世界內,離了雄性,她可能真的會沒有辦法生存。
可是時狸堅信,這隻是暫時的,她可以讓這種生活方式,成為她選項中的其中一項選擇。
而不是必選項。
“可是我想要的是不一樣的,是特殊的對待,你對所有人都這樣,對我甚至還不如對他們。”瓊安也繃不住了。
“而且為什麼不可以問本人?而是要去問相關知情人士?”
“我們之間的關係是什麼很陌生,陌生到需要這麼客氣,生怕打擾到對方的關係嗎?”
尤其是時狸說彆人消失,她也一樣會詢問知情人的時候,幾乎是無差彆的創了在場的所有雄性。
合著,這麼多事情下來了,時狸還是對他們相敬如賓了唄?
這下輪到時狸沉默了。
她沒有想到那麼多的層麵,她隻是不喜歡這樣做。
在之前的世界,她也沒有那麼多的朋友,也沒有親人,時狸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六親緣淺的人,這輩子就適合自己一個人清清冷冷的過。
長這麼大,乾的最麻煩彆人的事情,就是讓延晶抱著她跳樓,還有讓憐絲絲帶著她逃跑這兩件了。
到現在她都覺得很對不起這兩個人,給她們惹了麻煩。
氣氛低溫到了極點。
幾個人全都沒有了好心情。
時炙炎率先離開餐廳,留下一個懊惱的背影,鑽進了自己的房間。
滿腦子都是克製二字。
他要是再在餐廳裡呆著,估計就又要發瘋了。
回到房間後,看著終端上那條已經發來三天的聯邦中心消息,他也知道自己能待的時間所剩無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