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剛才還一副要給這小男孩做主的老師都是一愣,這學生可沒說是他欺負彆人了啊,隻是說自己被欺負了。
直到時狸帶著他們進去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習溫,幾人才意識到這件事情是躲不掉的了。
擺在麵前的事實,隻有解決這一個選項。
“韋爾蘭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一直都是學校裡老師們最喜歡的優秀學生,請你不要撒謊,誠實的告訴我們這一切。”為首的那個老師年紀大些,鬢邊都有不少的白發了。
可是這話的語氣,時狸聽著總覺得怪怪的。
她總覺得這幫人在當著她的麵打暗語。
“就是他們兩個外校人突然到我們附近,然後就打了我們幾個同學。”
“我攔在了最前麵,所以就隻傷到了我一個人。”
“至於這個同學,我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也有可能他是被這兩人脅迫的,被迫汙蔑我。”
“當然,我是能理解這個同學因為害怕,所以隻能先裝作配合的心情。”韋爾蘭斯說話的語氣冷冷的。
垂眸看向習溫的眼神都是陰森可怕的。
在習溫的視角看來這簡直就是地獄降臨。
吃食站在他病床旁邊的哥哥姐姐雖然是好人,可是哥哥姐姐又不可能一直在學校裡麵陪著他。
等他們走了之後,韋爾蘭斯肯定要繼續欺負他。
想到這,習溫忍不住發抖了起來。
被子一顫一顫的,即便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也忍不住蜷縮進了被子裡麵。
“同學?你說是不是?如果你說的確是他們兩個人逼迫你的,我自然也不會怪你的。”
“你隻是個被欺負的可憐人。”
“隻需要誠實的告訴老師們真相就好了。”韋爾蘭斯做出一副很擔心的樣子,緩緩的蹲下來,伸手想要探進被子裡握住習溫的手。
手掌被觸碰到的那一刹那,習溫整個人直接從床上彈射起來了。
被子被掀到了床尾,習溫一臉驚恐的坐在床上,也不敢看他們,隻是一個人蜷縮著抱著自己哭的發抖。
看的時狸心疼極了。
這肯定是長期被韋爾蘭斯恐嚇的結果!
如果不是這樣,習溫又怎麼會怕韋爾蘭斯到這種地步!
這種欺負肯定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甚至時狸忍不住往更壞的方向想去。
這樣的欺負究竟持續了多久?
“同學你怎麼了?怎麼不回答我的問題?”韋爾蘭斯故作擔憂,可是語氣卻也是誇張的離譜。
最終甚至把手掌放在了習溫的肩膀上。
“是......”
“是的,就是你說的那個樣子!”習溫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韋爾蘭斯的手放在他的身上無疑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甚至習溫都懷疑,如果他這個時候不順著韋爾蘭斯的話往下說,韋爾蘭斯肯定會狠狠的掐他一下!
能讓他窒息的恐懼直接將他淹沒。
習溫怎麼做都觸碰不到岸邊。
甚至他現在也不敢去信任時狸和白清野。
說不定這兩個人也隻是一時興起想要管管他的事情,或者說隻是暫時覺得他可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