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邊覺得離譜，一邊又覺得很正常。
不恥下問，劉老一直是一個這樣的人。
棋壇以實力為尊，儘管兩人年齡有差，可沈明棠的實力遠遠在劉時年之上，這是事實。
沈明棠笑了下，吹了吹茶裡的熱氣：“劉爺爺，您為什麼覺得我會答應？”
劉老爺子當然不打算空手套白狼。
沈明棠，看上去並不會是個會貪財的人。
他不能用金錢打動她，但可以通過彆的方式。
“沈小姐，如果不嫌棄，我可以做你的推薦人。另外，劉家股份可以分你一成。還有，隻要我劉家還在，就會永遠買你的人情。”
劉老爺子也覺得沈明棠神秘。
不過每個人身上都有自己的秘密，聰明人都不會去過問。
他這些年一直沒有聽過沈明棠的名號，這說明沈明棠壓根就沒有參加考級。
有他做推薦人，沈明棠在棋壇上，可以省去很多麻煩。
況且，沈家和劉家交好，好處多得是。
這也是沈嵐月為什麼努力學習棋術的原因。
沈明棠放下茶盞，素手搭在棋麵上：“劉爺爺，您言重了。我要你們的股份做什麼。”
“除了其餘兩點，我隻有一個要求，也希望您考慮清楚。”
劉老爺子心想，沈明棠果然是個不會為財物所動的人。
劉家可是帝都五大家族之一，一成的股份，就足以讓一個普通人一生無憂。
他點了下頭：“沈小姐但說無妨。”
“我時間不是很充裕。隻有偶爾，才可能會指導一二。”
沈明棠這話一出，在場所有大師都是眼皮子一跳。
這個年僅十六歲的怪物，竟然說自己偶爾才會接觸這些？！
她這種完全可以和世界冠軍匹敵的水平，難道不應該是三歲開始學棋，從此每天都埋頭在棋海中，嘔心瀝血地研究麼？？
結果她居然說自己時間不是很充裕？！
這樣的天才，每天都在乾啥啊？！
劉時年沉默良久，這時候適時拱手，道：“沈同學，隻要你能偶爾指導一二，我就已經感激不儘了。畢竟……”
他一抽嘴角，繼續說：“畢竟沈同學雖然拒絕了我的田徑長跑國家隊邀請，還得考慮我的射擊國家隊邀請。”
劉老爺子：“？？”
陳老、宋先生幾人：“？？？”
大襪子這還是中文嗎？？
……
等到劉時年把沈明棠在帝都南恩中學的偉大事跡全都說過一遍後。
大家都成功石化了。
還是劉老爺子率先打破了這詭異的寂靜：“嗬嗬，現在年輕人就是身體好，精力旺盛。長江後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趕舊人啊！”
“是啊是啊！”陳老心不在焉地應和道。
宋先生也僵硬地笑了笑：“年輕人，就是和我們這把老骨頭不一樣！”
一個棋術的打擊還不夠大嗎？
恐怕劉時年再說下去，他們大半輩子的世界觀都要崩塌了。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怪物？
他們看著沈明棠的眼神越發充滿了探究和震驚。
不敢想象，如果沈明棠當初沒有走丟，會有多恐怖？
沈行軒真是踩了狗屎運，才得到這麼優秀的女兒！
“在這裡舉行拜師禮的話，不夠正式。”劉老爺子沉吟兩秒，隨後喊來了劉家的傭人和管家：“小林，我們去祠堂。”
劉家的人拜他人為師，也該和祖宗有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