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的幾位大佬甚至回了幾次頭，認真打量了幾眼這個角落裡的年輕少女。
剛剛的問題，在場的不少學者其實反應再靈活一點就能看出來……
如果是其他人，大家不應該這麼震驚的。
但偏偏是一個看上去這麼稚嫩的少女！
她才多大年齡，就能有這樣的水平了？？
在場的不少學者，逐漸開始關注這個人。
沈明棠身旁的好幾個人，已經開始看向她身旁的周教授，模樣有些蠢蠢欲動了。
如果不是會議還在進行當中，他們可能會直接過來寒暄幾句。
慢慢地，學術報告結束後，會議來到了難題專題。
這個流程一向是讓所有人都頭疼的地方。
眾人神色凝重，看著台上的學者將一道道難題在投屏上顯示出來。
仍然沒有多少人產生突破。
這個時候，沈明棠身旁的周教授搓了搓自己的手。
他原本平靜下來的心臟，這會兒又開始快速跳動。
時間一分分流逝……
終於，漂亮國的數學界泰鬥將一道難題展示了出來。
他低頭看著手稿說道：“關於西格爾零點猜想的報告，過去的一年內，仍然沒有公開發表的議論，提出相關有效的論證方法。”
全場的氣氛像被按下了暫停鍵。
麵對這道有些棘手的難題，顯然在場的所有人還是束手無措。
周教授這會兒已經坐立難安。
然而，就在這片沉寂裡，坐在第二排的日不落皇家科學院院士忽然站了起來。
周教授被對方的動靜搞得直接一抖。
沈明棠見狀，忍不住眼角一抽，“……老師，冷靜。”
她看向前方，也有些好奇，這位院士要做什麼。
院士花白的眉毛揚起，帶著幾分激動：“諸位，我想我或許找到了突破口！”
這話像投入湖麵的石子，瞬間激起漣漪。
這位院士是解析數論領域的老牌權威，他的研究曾數次推動相關領域的進展。
在場的所有人麵麵相覷。
“這老家夥解出了戴維斯搞出來的那道題目？”
“真是瞞得夠深，給了我們好大一個驚喜啊……”
“我說今年怎麼不見他在學術界活躍，原來是在憋大招呢！”
眾人立刻打起精神，連前排幾位始終沉穩的菲爾茲獎得主也坐直了身體。
頭發銀白的老人快步走上講台。
他拿起筆時指尖微微發顫。
內心格外不平靜。
周教授這會兒難受極了，眼看著就要到手的果實就這麼被人搶先一步摘走了……
他眉頭都擰在了一起，嘴裡還沒忘記安慰沈明棠道：“沒事的沈同學，咱們下次肯定還有這樣的機會，咱們不難過……”
麵色淡定的沈明棠道：“……老師，我不難過。”
這話應該是她對他說才對吧？
沈明棠看向台上。
“傳統方法卡在了某函數的非零區域估算上，”台上的老頭一邊在白板上寫下一串冗長的不等式，一邊解釋：
“但我發現，可以通過改進篩法，縮小誤差範圍——”
他的聲音洪亮，思路清晰，每一步推導都引來台下細碎的附和聲。
手下的筆在白板上疾走，公式也一個個被擺了出來。
眼看就要觸及核心結論時，老頭兒的動作猛地頓住了。
他盯著白板上某個交叉點的符號，眉頭一點點擰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