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這一點？”中年軍官質疑。
“當然不是，是我在半昏迷的時候聽見了她說的話，口音是帶點京腔的普通話。
她說：讓謝臨風看看我這個速度快，還是他的手術刀快。
而謝臨風是她的丈夫，現在是秋河醫院的外科醫生。”
年輕男人頓了頓又道：“本來我是人事不知的，但取子彈時太痛，我的意識恢複了些，這才聽到那句話，而那時我也感覺到了嘴裡被喂了東西。”
他沒有說的是，他覺得更像是那個甜甜的東西，讓他恢複一絲意識的。
中年軍官此時也相信了他的話，這些線索聯係到一起，那位救了夜鷹的年輕女同誌很可能就是墨玉。
夜鷹最初先調查的就是謝臨風，在各省的醫療機構找一個叫謝臨風的外科醫生。
符合這個條件的也有幾個，除了京城的這個，其他的都排除了。
被排除的主要原因是，那幾個叫謝臨風的外科醫生的親朋好友裡，沒有去過彭城，甚至去過南方的年輕女人，更沒有一個能打架的。
所以，京城裡的這個謝臨風最符合條件，他的妻子墨玉能打架，又有勇有謀，還去過彭城。
“現在確認了，你打算怎麼辦？”中年軍官問道。
人家姑娘都不知道夜鷹的身份，他們也不好上門貿然打擾，而且夜鷹臥底的這些年，仇人很多，更不能夠出現在那位姑娘麵前。
夜鷹也沉默了，雖然找到了救命恩人，但自己現在還沒有恢複身份，實在不宜露麵。
好一會，他才道：“她這麼好的成績，這麼好的身手，不上軍校太可惜了。”
中年軍官卻不這樣認為，他嚴肅道：“她母親身份有疑，她瘋了五年，突然變得文武雙全，而且那武功高的還有點過分，就算她如今品行正直，但還真不能錄取她。”
夜鷹聽了這話，也實在無奈，不過那小姑娘就算不能上軍校，目前這個學校也是挺好的。
“這樣吧，夜鷹，如果那姑娘有什麼困難的事情，咱們到時竭儘全力的幫忙，來報答她對你的這份救命之恩。”中年軍官許諾。
這樣也行，夜鷹點點頭。
……
九月一號這天，大學終於開學了。
墨玉早早的在婆家吃了飯，然後大家一起去學校。
謝臨風是必須去的，謝母不放心，也要跟著去看看住。謝老爺子在家裡無事，當然也想享受送孩子去學校的樂趣。
雖然開了汽車，但墨玉也帶了自行車，這樣想回來時，就可以騎著自行車回來了。
到了京大，墨玉先拿著通知書和其他材料去新生處報名，她被京大中文係錄取了。
謝臨風推著自行車，自行車上放著行李，謝母在扶著，然後走在一邊，讓墨玉一個人去排隊。
報名處那裡的人雖不少，但井然有序，墨玉一出現，還是引起了小小的騷亂。
一個白的發光又漂亮的女孩子，站在大部分皮膚都有些暗的人群中，不由自主的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
“她怎麼那麼白呀？膚如凝脂。”
“是啊，都沒曬過太陽嗎？”
“五官精致，特彆是那一雙大眼睛，如燈光下的寶石一般，璀璨奪目！”
“‘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沒想到開學第一天，就能見到這樣的美人！”
聽著同學們的議論，墨玉滿頭黑線，不愧是中文係的高材生，誇人的詞藻都如此華麗，古詩詞都搬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