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手都沒有離開,因為他們每個人都受了傷,這裡有免費的醫療團隊,自然都留下來或縫合或上藥包紮傷口。
況且去醫院又遠又麻煩,還要自己花錢,何必呢?
但他們也沒有一絲的高興,都耷拉著臉,彼此看著,說話聊天的欲望也沒有。
比武場上,他們可都是仇人。
是他們現在卻共同仇視,那留到最後的人。
不管受多重的傷,隻要失敗了,就和那第一名的獎金無緣。
有人頹廢的躺在地上,癱在那裡像條死狗一樣。
邊的安靜和比武場那邊的喧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謝家人剛走沒多遠,就與迎麵而來的邵隊長碰上,兩方隻點了點頭,便腳步匆匆的朝著相反的方向疾行。
謝臨風抱著妻子快點走,因為他知道邵隊長是來抓人的,不想再讓妻子再受累。
果然,他們才走了有幾十步遠,就聽到槍聲響起,那些人雖然都被傷的很嚴重,但也不可能束手就擒。
因為被抓到也是死,所以他們怎能不跑?逃跑或許有一線生機。
又走遠了些,謝臨雲停下了腳步,“臨風,你和小玉先回去,我和謝武留下來看看情況。”
謝臨風轉頭,他沒有反對大哥的決定,隻叮囑道:“那大哥你要小心。”
“我會的,你們快點回去吧,爺爺他們都在家等消息,很擔心小玉。”
謝臨雲說完就領著謝武往回走,謝文跑著去開車,墨姑娘還是要儘快去醫院。
車開到醫院門口,謝臨風抱著墨玉去病房,謝文跑著去辦入院手續。
雖然手裡有靈泉水,但是萬一發了燒怎麼辦?還是住在醫院裡比較放心。
況且,就算回家了,爺爺和父母還是會把小玉送到醫院,自己不但挨罵,說不定還會被揍。
“謝醫生,你媳婦怎麼了?”
“這臉色怎麼如此蒼白,還有濃重的血腥味,她這是失血過多了吧?”
“謝醫生,需要我們幫忙嗎?”
看到他們的醫生和護士都七嘴八舌的問情況,有的是關心,有的是隻想八卦。
“知道這兩天在城外舉辦的武術大賽嗎?”
看有人點頭,謝臨風就如實相告:“我妻子去參加武術大賽了,所以受了傷。”
任這些人胡亂猜疑,還不如直接告訴他們實際情況。
他沒有帶著墨玉去其他醫院,是因為這家醫院是市裡條件最好的醫院。
但不可避免的就是要受到同事們的關注與議論。
“啥?”
“……”
合著謝醫生請假兩天,陪著他媳婦胡鬨去了。
幾人麵麵相覷,謝醫生的這個媳婦是否太過叛逆了?她一個女同誌去參加什麼武術大賽?
全國武術大賽,那去參加的,肯定都是很厲害的人,可不是平常的小打小鬨,謝醫生的媳婦去瞎湊什麼熱鬨呢?
最後傷成這個樣子,這次一定受到教訓了吧,再也不會那麼任性了。
想到這裡,他們又都用同情的眼神看向謝臨風,謝醫生攤上這樣的媳婦,肯定很頭痛吧。
謝醫生的眼睛是通紅的,這是哭過了嗎?
同事們覺得簡直不可思議,平時多麼冷靜的謝醫生,為了他妻子受傷還哭了!
這些都怪床上趴著的那個不安分的美人。
以前他們怎麼就覺得謝醫生的媳婦是個好的呢?就因為她老是給謝醫生送飯,醫院裡的人都誇她賢惠。
誰能想到那嬌小的身體,卻藏了一個如此不叛逆的靈魂。
謝臨風給妻子蓋好被子,轉頭就看到同事們不讚同的眼神,他立即讀懂了他們心裡的想法,他媳婦的好,他媳婦的厲害,這些人怎麼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