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我要帶著臨風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墨玉吃過飯對謝父謝母道。
今天理智回歸了,她知道,必須要帶著謝臨風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
“行行行,讓你大哥開車帶著你們,還有臨安,臨安也該換藥了。”謝父巴不得呢。
謝母又趕緊幫著墨玉,給謝臨風穿衣服、穿襪子、穿鞋。
謝臨雲想去背二弟,墨玉急忙道:“他腹部有個傷口,所以必須要抱著。”
謝家人都愣了一下,原來還有另外的傷。
謝臨雲隻好退到一邊,因為自己肚子上也有些傷,抱起二弟後,兩人恐怕都不舒服。
最後還是墨玉橫抱著丈夫往外走,謝臨安在後麵跟著。
謝臨雲想得周到,他在謝臨風的房間裡找到一個背包,裝兩個杯子,還有毛巾什麼的。
他覺得沒那麼快回來。
謝臨風摟著墨玉的脖子,他很想說,他雙腳好好的,完全可以自己走,但他知道自己不管說什麼都沒有用,所以也就不再廢話。
看著三個兒子都有傷,謝母忍不住落淚。
當他們都出了大門口後,謝母默默的回到院子裡,坐在石凳上默默抽泣。
“唉,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再怎樣都沒用了,你也彆哭了。”謝父勸道。
“咱家不缺錢,以後就算臨風不能做醫生,不能夠再拿什麼重東西,咱有彆的事可以讓他乾。”
謝父這話不僅是說給謝母聽的,其實也是說給自己聽的,他們總要朝最樂觀的方向去想。
“等小玉畢了業,夫妻倆夫唱婦隨,想乾什麼就乾什麼,還能夠一天到晚在一起,難道不比這還要好嗎?”
任何事情總是有利有弊,就往好處想,臨風以後想去哪就能去哪了,可以和小玉一起自由自在,不再受工作的約束了。
“臨安說有小玉在,臨風的手一定會好的。”謝母滿臉的希冀。
謝父在此長歎一聲,然後沉默不語,任誰都知道,那就是一句安慰的話。
斷一個指頭都難以再拿手術刀,更何況傷了五根指頭。
看自家男人久久不語,謝母的眼神也黯淡下去。
……
“大哥大嫂!”謝二叔的聲音從前院傳來。
謝父擦擦眼角的淚,然後走了出去。
謝母先去洗了一把臉,調整好情緒,然後才去打開堂屋的門,搬一些凳子去廂房。
從小玉把臨風送到廂房這事來看,她明白小玉是不想讓外人隨意進出她的房間。
而且她也不希望外人進出小玉的房間,因為她怕彆人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那就在廂房裡接待客人吧。
呼啦進來一群人,不僅有謝二叔一家,還有大院裡的幾個老鄰居都跟著老爺子都一起來了。
這麼多人,坐的地方都沒有。
謝父拉著大侄子,交待道:“臨景,你去附近家具店裡買桌椅板凳,至少要兩張桌子,十幾把椅子或者凳子,都送到這裡來。”
“好,不過我先看看臨風再去也不遲。”謝臨景繼續往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