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聽進去,我很遺憾。”唐吉搖了搖頭,揚長而去。
推著女人穿過服刑區的唐吉絕對是整個夜之城監獄最靚的仔。
這所監獄本來沒有女監區,隻有後建成的為了關押超人類的d區,是男女罪犯混合關押。
所以儘管病床上的女人被包的和木乃伊一樣,也造成了擾亂。
幾乎所有囚犯都像發情的猴子一樣,攀在欄杆上儘可能把自己的肢體伸出去,試圖夠一把病床上的女人。
但當他們看清楚唐吉的臉時,那股欲望之火就像被扔進了大海,瞬間熄滅。
“是執法者唐”這句話如同咒語,在囚犯的竊竊私語中傳播,很快就傳遍整個監區。
熟悉的寂靜迅速取代了之前的喧鬨,所有人都目送著唐吉推著一個女人回了自己的監區。
c區的重刑犯就懂事多了,唐吉入住這裡第一天就讓這裡減員了五個人。
這還是唐吉後半夜睡著了的原因,這裡的犯人在第一個晚上就意識到那是自己惹不起的狠角色。
當唐吉推著一個女人回來時,不僅獄警對此熟視無睹,這裡的犯人也同樣如此。
當病床的小輪子壓過地毯時,兩邊的犯人依然繼續著自己之前的話題聊天。
儘管他們說的是什麼恐怕連自己都聽不懂了,但最少保持住了之前熱鬨的樣子。
誰也不想成為下一個被按死在馬桶裡的倒黴蛋,那位仁兄的屍體是怎麼被抬走的,這裡的囚犯一清二楚。
那些獄警最後不得不把整個馬桶跟屍體一起帶走,以防止整個場麵太過血腥。
如果死亡需要敬畏,那麼死了以後被人稱為馬桶頭就完全是恐懼了。
誰也不想死了之後還帶著這麼個外號進墳墓,那真是死都閉不上眼睛。
唐吉把女人推進自己占據的牢房,順手從地上撿起一本雜誌砸在對麵正試圖裝死的畫家臉上。
“你,每隔兩個小時過來幫她翻個身。”唐吉看了看二樓的方向,埃爾斯本比伯的一個保鏢正看著他。
唐吉對他做了個開槍的動作,隨後把自己扔在了床上。
他沒那個耐心繼續調查本比伯了,對方本來就是名單上的人,現在隻不過多了個問題要問。
今晚就殺上去,把二樓的人渣們清理了,唐吉嘴角帶著笑容閉上了眼睛。
養精蓄銳,順便降低目標的警惕性。
熟悉的房間再次出現,唐吉在自己曾經的臥室裡醒來,好像還能聞到安吉麗娜的體香。
唐吉坐在那裡靜靜的享受著這種溫馨的感覺,儘管他在第一時間就意識到這是個夢,但他還是不願意這麼快破壞它。
“如果你足夠聰明,就不應該重現這個場景。”唐吉打開衣櫃,從裡麵找出了一身他絕不可能放在家裡的龍鱗甲防彈衣套在身上。
“'你的夢境就像石頭一樣堅固,這裡根本不是我塑造的。”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女人自門外出現:“這是你的夢,你的地盤,我上次已經意識到這一點了。”
“那就滾出我的夢。”唐吉在腦子裡想象著前奏的樣子,同時讓自己相信臥室衣櫃裡有一把槍是很合理的事。
然後他就在一遝襯衫下麵摸到了前奏的槍柄。
“我隻是想和你談談,上次是個誤會。”女人站在臥室外,禮貌而謹慎的問道:“我能進去麼?”
唐吉環顧四周,房間內所有安吉麗娜的照片都被倒扣著擺放。
黑衣女人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預防性保護,我怕你控製不了情緒。”
“換個地方聊。”唐吉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時,周圍環境已經變成了監獄牢房的樣子。
“你想談什麼?”唐吉在打量著手裡的前奏,隨著他的注意力集中,複雜的花紋逐漸出現在前奏的表麵上。
“你再這麼玩下去,夢境會很快消散的。”黑衣女人眼神複雜的提醒道。
這是她見過最快掌握自己夢境的人。
前奏隨即在唐吉手上消失不見,他安靜的等著女人表明來意。
“我想知道為了對付玩家,你有多大的決心。”黑衣女人笑著說道:“先知太理想化了,她想引領整個世界一起對抗玩家,但她永遠也不會成功。”
“你會看見我的決心的。”唐吉玩味的打量著女人,那件鬥篷把她遮掩的嚴嚴實實。
“很好,埃爾斯本比伯那個白癡是我的人,隻不過他還沒意識到這一點。”女人開出了自己的條件:“他目前是企業調查辦公室的線人,我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從他那知道更高層的人是誰,你現在還不能殺他。”
“這是為了對抗玩家哦,是時候展現你的決心了。”女人掩嘴笑道:“致殘也不行。”
“先和我說說這個調查辦公室。”唐吉具現化了一支煙,憑空點燃:“它歸誰管?負責什麼?”
“不知道,但幾乎所有夠資格的企業每年都會讚助它一筆不菲的行動基金。”黑衣女人感慨的說道:“但它並不隸屬某個具體的企業,它有上百年的曆史了,一直沒有具體的行動目標,行為模式更像是在探索人類文明的邊界。”
“不過它最近的重點一直放在玩家身上,他們知道的可能沒有先知那麼多,但相信我調查辦公室掌握的力量遠比方舟組織強大的多。”女人最後總結道。
“所以,本比伯對這個女人感興趣,是因為他在為調查辦公室辦事?”唐吉說著,還具現了那個女人的臉。
“是的呢。”黑衣女人朝唐吉眨了眨眼。
“好吧,暫時饒他一命,但我也有條件。”唐吉突然露出了笑容,好像再為自己的點子而自豪一樣:“聽說你能控製夢境?”
“大部分時間可以。”女人意有所指的看著唐吉。
“很好,我有個點子,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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