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剛回來這個世界,不想馬上再經曆一次死亡。
“很快你就會知道的。”山茶花把手槍收起來藏在手心裡,朝卡卡爾夫招了招手,兩個人看起來很和諧的離開了酒吧。
卡卡爾夫很快就在山茶花的帶領下,上了一輛張揚的紅色經典甲殼蟲,作為玩家的一份子,卡卡爾夫雖然此前沒有過征服世界經驗,但他最少不會被這種小手段嚇到。
除非拿槍的人,是唐吉...
所以他還有還有閒心翻看一下手套箱裡的物品,山茶花女士或者說綁匪,對卡卡爾夫的行為毫無阻攔之意,完成這單任務後,她馬上會放棄這個身份,從這座城市消失,這裡的一切都是偽裝而已。
“是唐吉讓你來的?還是米科爾森?”卡卡爾夫猜測著想見自己的人,他還不知道開拓者們想通過自己向唐吉他們傳遞什麼消息呢,就被對方的人帶走了。
“是歡愉夢之主。”山茶花警惕的看了一眼後視鏡,以確定沒有人跟蹤。
實際上被人跟蹤幾乎是必然的,她隻要確保能拖延足久的時間就行了,她朝著卡卡爾夫笑著說道:“記得彆著急下線哦!”
說完,一針強效安眠劑就紮在了卡卡爾夫大腿上,卡卡爾夫甚至來不及問一句歡愉夢之主是什麼人就直接昏睡了過去。
而躲藏在幕後的安妮,則有些緊張的看了一眼正在形成夢境的卡卡爾夫的意識。
連續兩名七原罪的死亡,讓安妮難得提起乾勁,打算主動出擊,看看卡卡爾夫身上有什麼貓膩,就是她從米科爾森那拿到的任務。
開拓者們總不至於是疑問心善特意把卡卡爾夫放回來的,這不符合常理。
米科爾森一直很珍惜來自玩家那一陣營的投誠者,不管是卡卡爾夫,凱茜.沃爾特,還是丹.圖蘭,不管有用沒有,他都樂意滿足這些人的**。
哪怕隻是當做吉祥物,這些來自玩家世界的吉祥物也依然有其難以替代的價值。
接觸卡卡爾夫的夢境是有風險的,守護犬存在於玩家的潛意識中,這一點安妮已經吃過一次虧了。
上一次守護犬的偷襲讓安妮意識遭受了重創,她在現實中世界中足足緩了兩個月才恢複,在這段時間裡她幾乎沒有絲毫自保之力,連上街出門都得小心翼翼的。
安妮是個沒有安全感的人,但反過來說,也可以認為她無法放任那種能傷害到自己的存在在外麵不管。….看著那團深藍色的夢境世界,安妮深吸了一口氣,先去另一個方向,接觸了一團灰黑色的夢醒世界。
在那裡,在靶場練槍的唐吉正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安妮很佩服唐吉這種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甚至把自己心中秘密在夢境中也隱藏了起來。
看見安妮的出現,唐吉恍忽了一下,隨即摘掉了降噪耳機,朝安妮點了點頭,他已經意識到自己正在做夢了。
而且這一次做夢的目的很明確,他們要去‘見見’老朋友,卡卡爾夫。
無論多少次,在夢境世界中穿梭的經曆也依然讓唐吉感覺到驚訝,安妮隻是推開了靶場的大門,門後就已經是卡卡爾夫的夢境世界了。
那是一一座看起來和示範城很像的城市,但隻是第一眼你就知道,這是示範城永遠也無法相提並論的存在。
馬路和建築物的交界處幾乎看不出接縫的痕跡,整個城市看起來就像是用黑曜石凋琢出來的一樣。
這是玩家們生活的那座城市,唐吉抬起頭看著頭頂烏雲密布的天空,這是他第二次看見這座城市的倒影,但壓抑感彆無二致。
光看這個原因的話,似乎也不難理解那些玩家發了瘋一樣往其他世界跑,而且大都精神不正常。
進入這個世界後,安妮立刻消失不見,她把自己藏在了唐吉的意識中。
這是他們之前溝通好的策略,但考慮到目前沒人知道守護犬的攻擊方式和原理,安妮也不知道這種隱藏是否有效果。
她隻是單純對唐吉和他那股古怪的火焰有信心,覺得有安全感罷了。
唐吉一個人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卡卡爾夫很好找,或者說在所有夢境中,夢境的主人都很好找。
他們就像電影裡的主人公,敘事鏡頭一直跟隨著他們移動,而對於闖入者而言,無論你朝什麼方向走,最終走回走向夢境的塑造者。
但即使如此,相比於之前那個玩家,卡卡爾夫也依然太容易被發現了,在這座冷色調到單調的城市中,有一個窗口卻散發著柔和的暖色光。
唐吉一步一步走向窗口下,沿著樓梯向上而去,透過窗口看見了一座看起來非常普通,卻充滿生活氣息的客廳。
卡卡爾夫正懷抱著妻子和孩子,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電視屏幕上一片雪花點,沒有半個人影,但並不影響看電視的人聚精會神,時不時的發出笑聲。
一盤隻剩下一半的爆米花和喝了半瓶的紅酒就擺在桌上,許久無人問津。
也許是唐吉站的太久了,也許是夢境主人對闖入者的敏感,卡卡爾夫突然回頭看向了唐吉,隨後皺了皺眉頭走向窗口方向。
卡卡爾夫和唐吉之間隻隔著一層玻璃,但他並沒有說話,他的眼神透過唐吉看見了外麵的黑色的城市,在短暫的疑惑後,露出了煥然的神色,最終一滴眼淚伴隨著歎息緩緩流出眼角。
卡卡爾夫默然的拉上了窗簾,擋住唐吉的視線,一個人走回沙發,再次坐在家人中間,看著沒有節目的電視。
這一次,隻有卡卡爾夫一人發出了笑聲,這笑聲從低沉到尖銳,從壓抑到撕心裂肺,最終歸於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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