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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黛西說的,唐吉是個傳奇,隻是他這個傳奇其實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大能力。
他不了解自己作為七原罪的那段曆史,但唐吉依然是唐吉,他最少還是那個敢一個人,一把槍就闖進街頭幫派控製的場所,一槍乾掉自己要乾掉的人,然後大聲咆哮,讓其他人都他麼立正站好,靠牆彆動,誰動誰死的執法者。
唐吉一個人開著車從那個缺口離開,路過缺口時還看見那一對雙胞胎兄弟鬼鬼祟祟的站在那裡,往自己打開的車窗上扔了一個破罐子,罐子裡裝著一隻硬幣大小的沙漠蜘蛛,從那對雙胞胎眼睛裡唐吉看懂了這玩意的含義,這是禮物。
他們從自己這偷走的子彈雖然被利普還了回來,但他們的姐姐還從自己這拿走了一顆手榴彈,那玩意被這幾個孩子留下了。
唐吉倒是不擔心他們會不小心被那玩意炸死,畢竟這幾個孩子一看就是那種聰明蛋,所以唐吉隻是朝那兩個熊孩子笑了一下,認下了這份禮物。
兩個孩子在後視鏡中歡快的跑遠了,而唐吉則把手指伸進了罐子裡,讓蜘蛛爬上了手指,隨後將那個倒黴蛋直接從車窗彈了出去,算是還了對方自由。
接下來,就是唐吉自己的事了。
清理掉那些掠奪者然後,讓這個世界重回正軌,再然後,開船回聯邦,看看那裡到底他麼的發生了什麼。
“凱奧,你不尊重我們,我們遠道而來,你卻不肯送上血食,這不是待客之道。”一個魁梧的壯漢站在凱奧麵前,身上穿著一幅裝飾性大於實用性的骸骨盔甲:“我帶來了五十個人,都是合格的戰士,你最少也要給我.”
魁梧壯漢皺著眉頭開始扳手指頭數數,最終不知道出於什麼邏輯,給出了一個十四的數字,他覺得自己遠道而來,最少第一頓也要吃十三個才能回本。
而凱奧則告訴對方,沒有血食,沒有殺戮,隻有灰色的垃圾可以吃。
魁梧的掠奪者頓時的發起了脾氣,他當著凱奧的麵砸碎了一輛汽車,生吞了兩個茶杯,打碎了一根柱子,但.他最終在凱奧冷漠的眼神中冷靜下來,並單膝下跪,獻上了忠誠。
沒錯,凱奧的勢力不隻是東海岸這一片,他的勢力深入了南部城市帶裡大大小小數十個掠奪者群體,他本就是在那裡出生,在那裡長大的人,他隻是一步一步的,從內陸走向了沿海。
廢土上的生活是如此貧瘠,以至於即使是凱奧也沒法養活那麼多不事生產的掠奪者,所以他把那些掠奪者留在了腦後,一個人前進,一直走到了大陸儘頭,看見了大海。
但這裡沒什麼不同,土地依然貧瘠,人口依然凋零,食物依然稀缺,舊人類把這個世界毀了個乾淨。
一直到現在,凱奧看見了那艘大船,他覺得那是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有了那艘大船,他就能把自己的足跡印到其他大陸上去了。
當唐吉驅車前往凱奧的奴隸營時,凱奧身邊的掠奪者們已經越來越多了,他手頭上甚至有了上千人的規模。
不過這和唐吉沒關係,他也不在乎,他現在隻是在享受著這趟孤獨的旅程,車窗外除了風就是傻子,除了發動機的轟鳴聲,就是輪胎碾壓碎石的胎噪,這一切讓唐吉的心情逐漸好了起來。
他不想承認是那三個孩子讓他的心情好起來的,但事實就是如此,那幾個孩子讓唐吉好像看見了自己的童年,一樣的艱難度日,一樣的狡猾機靈。
然後唐吉又想起了自己以前和安吉麗娜說過,如果有機會,他們就沿著六十六號公路,從西海岸一路開到東海岸去,什麼操心事也不管。
結果
唐吉習慣性的打開了車載電台,然而裡麵傳來的隻有嘈雜的靜電乾擾雜音,但貼心的福爾曼將自己收藏的幾張音樂CD放在了副駕駛收納盒裡,仿佛已經提前算到了唐吉會因為寂寞而打開電台。
“艸,我現在真的有個管家了。”唐吉看著上麵寫著《世紀經典老歌》的CD,情不自禁笑了一下,將那張CD塞了進去,隨後時隔半個多世紀經典布魯斯曲調在這片廢土上再次唱響——那是福爾曼精選的ChuckBerry的Route66
唐吉出生的時候,歌手都死了十多年,即使對唐吉這樣的老古董而言,這首歌也太複古了。
但不急不緩的輕鬆曲調,確實讓人聽了非常舒服,唐吉打開車窗,單手給自己點燃一支煙,煙也是福爾曼給他準備的,但唐吉總覺得差了點什麼。
福爾曼曾經解釋過,以前他總是抽一種特供的香煙,隻有米科爾森先生才有存活。
“艸,特供香煙,我TM什麼時候成大人物了。”唐吉將煙霧吐出車外,認準了一個方向將油門踩到底。
廢土上的路沒那麼好開,即使對這輛改裝過地盤的66式來說也依然如此,很多時候都需要唐吉下車,把這輛老古董從沙坑裡抬出來,扶一程送上路,才能繼續走。
但即使如此,當夜晚降臨時,唐吉依然在高處看見了一公裡外的火光,那是個營地,掠奪者的營地。
最少唐吉是這麼理解的,按照利普給他的地圖來看,這裡已經很接近掠奪者們的挖掘現場了,如果在這裡還有什麼幸存者聚集地的話,那這夥幸存者的實力一定非常強,強到讓掠奪者們隻能忍氣吞聲。
唐吉把自己的車扔在了原地,就這麼一個人走向了遠處的營地,一個人,兩把槍,外加一堆子彈。
相比於拳頭,唐吉還是更習慣使用子彈,這讓他感覺自己能找回點以前的感覺,假裝自己還是個‘正常人’。
掠奪者們還算機警,他們在營地外三百米的位置就布置了暗哨,但這暗哨防備的可能是趁著夜色逃跑的奴隸,而不是從外圍摸過來找麻煩的外來者。
一直到唐吉走到他身邊,對方都一直在盯著營地的方向,一雙眼睛好像狼一樣散發著綠色的微光,隻可惜耳朵不好用。
“你在看什麼?”唐吉在他耳邊輕聲問道,掠奪者整個人瞬間就被冷汗浸濕了。
他想張嘴出聲,但唐吉好像鉗子一樣的手指已經捏在了喉嚨上,隻是稍稍發力,裡麵的軟骨就被捏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