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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吉目睹了整個實驗過程,即使對他這樣的粗人來說,這次實驗的衝擊力也足夠大了。
“所以,他真的是?”唐吉皺了皺眉頭,雖然七原罪的存在本身就已經非常不合理了,而且在諸多超人類中也經常有超人類會和神話傳說中的神祗,半神掛上鉤,但耶穌基督?
“你彆問我,我現在一句話都不想說!”吳千映臉上帶著一絲潮紅,眼睛中散發著嚇人的光芒,顯然滿腦子都是求知欲和更激進的實驗計劃。
很快,實驗室裡就隻剩下奧德賽和霍金.洛克兩個人麵麵相覷,一直到這一刻奧德賽才覺得自己的能力有點嚇人。
但作為一個非信徒紅脖子,奧德賽很快就平複了情緒,並且腦子裡浮現出了很多並非以科學為目的的騷操作。
“老兄,你現在是乾嘛的?你有沒有興趣和我合作,我們一起開個公司?給那些信徒開個專場,每人收一萬聯邦幣我們肯定能賺翻了!”奧德賽用力拍了拍霍金.洛克的肩膀,眼睛裡滿是興奮。
至於他心裡之前誕生的,想去當個偵探的想法,早就被扔在一旁了。
隻可惜奧德賽的小算盤打不響,在吳千映的安排下,他未來一年的檔期都被排滿了。
且不說唐吉還沒有做好準備去見的安吉麗娜,吳千映博士的名單上除了那些需要排查是否為超人類的神話人物之外,她還想見見先知,倒不是為了彆的,主要是想讓她知道新一代先知比她強多了,給她開開眼。
“唐先生?還是我應該叫你唐叔叔?”小先知封塵印走到了唐吉麵前,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你知道,安然告訴我說你不喜歡這個稱呼,所以我就直接叫你唐吉了,可以嗎?”
“他終於打算和我談談了?”唐吉的眉頭還沒有舒展開,一低頭就看見了這個人小鬼大的先知。
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先知都這樣,但顯然他認識的前後兩任先知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們似乎天生就那麼古靈精怪,也許沒有這樣的性格,這些先知很難協調現實和未來視之間的衝突。
“是的,唐安然希望和你見麵談一談,但前提是你必須保證,你不會揍他。”小先知的臉上滿是忍俊不禁的表情,所以他直接小聲說道:“但你不用非得答應這個條件,我可以幫你騙他!”
聽見這個條件,唐吉緊皺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嘴角也掛上了一抹笑意:“他打算怎麼和我見麵?”
“我現在還不知道,但很快我們就知道了。”小先知小大人一樣伸出手和唐吉握了握手:“不過到時候你可不能出賣我,告訴他是我主動願意幫你騙他的。”
唐吉痛快的點了點頭,不得不說封塵印和唐安然的出現,讓唐吉死水一般的心靈中出現了一些波瀾,和吳千映,艾麗婭,蘇爾特這些人一樣,他們在唐吉黑暗的內心中是帶顏色的剪影。
得到了唐吉承諾的封塵印,就這麼轉身離開了實驗室。
他倒是對之前奧德賽所召喚出來的靈體,毫不吃驚也毫不感興趣,作為先知他們能窺視未來,就連那些隻存在於概率學領域的未來片段,他們也都能看得見,所以這些稀奇古怪的事,他見多了。
真要說有什麼東西吸引著他的話,那無疑就是唐吉父子倆以及其他幾個七原罪個體了,在封塵印的未來視中,這些人的未來總是不確定的,被迷霧所遮擋,無法被窺視。
就比如現在封塵印很清楚,貪婪沃爾夫岡正在謀劃著什麼,他跟那個叫權哲的成就型探索者玩家攪在一起,兩個同時無法被命運所預知的人,形成了雙重遮擋,讓他們的命運線變得更加模糊
“權哲,說真的,你們在這個世界到底想得到什麼?”沃爾夫岡所扮演的憨厚向導一邊和權哲乾杯,一邊問道。
兩人正在舍伍德避難所地麵重建區的一家酒吧裡,和其他熱情澎湃的賭徒們一起下注,難以下咽的灰啤酒刺激著神經,心情隨著拳台上拳手們的搏鬥而癲狂。
值得一提的是拳台上的兩個拳手都是原住民,所以換個說法,拳台上的人,拳台下的觀眾,實際上都是沃爾夫岡的傀儡,這些傀儡共同營造出了這麼一處熱鬨非凡,熱火朝天的氣氛,隻不過是為了讓權哲能全神貫注的投入進去。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沃爾夫岡已經非常了解權哲的性格,他是那種很感性,很情緒化的人,或者應該說大部分成就型探索者都有這樣天真的性格。
沃爾夫岡花了幾個月時間鋪墊兩個人之間的友誼,今天已經到了可以收獲果實的日子。
灰啤酒雖然難以下咽,但它依然是一種酒精飲料,是這個時代很難得的,能讓人放鬆情緒的東西,所以很多玩家也不得不入鄉隨俗,逐漸適應了這種口感粗糙,味道獨特的酒精飲料。
這其中自然也包括權哲,這差不多是第一個學會如何用咖啡濾紙讓灰啤酒口感更好的玩家。
“為什麼這麼問?夏爾巴?”權哲的情緒跟著拳台上拳手們的動作和鮮血而晃動,作為一個玩家,他見多了更血腥更殘忍的戰鬥,本不該對這樣的小場麵感興趣。
但這場比賽的背後操縱者可是沃爾夫岡,在沃爾夫岡出生的那個年代,戲劇和音樂劇是貴族們最喜歡的娛樂方式,而在他成長為一個男人的時期,電影又成了這個世界的主流娛樂方式。
所以拳台上的比賽並不單單是一場比賽,拳手們的來曆背景乃至他們之間的恩怨,都是經過沃爾夫岡精心設計的。
拳台上現在所展示出來的隻不過是一出戲劇走向落幕時的高潮片段,拳手們每一次揮動手臂擊中對手都是劇本的一部分,這一出戲劇經過幾個月鋪墊後所凝聚的情緒宣泄!
權哲看得如癡如醉,以至於即使沃爾夫岡問出了一個有些超規的問題,但依然難以將自己的注意力從拳台上轉移下來。
實際上不僅僅是他,在舍伍德避難所附近活動的玩家中,有相當一部分人都一直在期待著這場比賽,但他們畢竟不是沃爾夫岡的目標,所以比賽提前開始了。
而且沃爾夫岡還討巧的用拳手們不希望自己成為玩家玩物的借口,將這場比賽限製為不允許玩家進入的‘秘密賽事’,而權哲則是唯一一個收到邀請的非原住民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