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長閣下,陶德曼傳來消息。蘇維埃俄國請求與白軍停火,表示想暫停戰鬥以處理戰死者的遺體。”
“哈!停火?”
漢斯聽完秘書的報告,冷哼一聲。
看來這些布爾什維克朋友是急得不行了。
才剛趕走托洛茨基,就迫不及待地耍這種荒唐的把戲。
“告訴他們拒絕。他們不過是想拖延時間,好處理喀琅施塔得的叛亂。隻要他們不踏進談判桌,就彆指望停火。”
“是,部長閣下。我會將您的原話轉告陶德曼。”
和平是好東西。
漢斯也願意有和平。
但蘇維埃想要和平,那他們就得先低頭服軟。
反正著急的,又不是這邊,而是他們。
“啊,對了,公主殿下吩咐您今晚早點回家。”
“......路易絲?”
“是的,說廚師準備了上等的生蠔。”
“哦......”
看來今晚是彆想早睡了。
唉.......我們家這位夫人,才生了二胎沒多久,這就又動了想要第三個的念頭嗎?
不會是想每年一個,直到湊夠五個孩子吧?不會的吧......應該不會。
“真讓人羨慕。我也喜歡吃生蠔。對了,您知道俾斯麥也愛吃生蠔嗎?”
我當然知道。
聽說俾斯麥一天能吃一百個生蠔。
他那鼓鼓的肚子,十有八九就是這麼吃出來的。
“......總之,我得做好心理準備了。”
“咦?吃生蠔還需要做什麼心理準備?”
“有時候就是需要。”
眼下又是一場不知幾次的交糧攻防戰在等著他。
該有的覺悟,是絕對不會少的。
......
“科爾尼洛夫拒絕了我們的停戰請求。”
“準確來說,恐怕是他背後的英國人或漢斯·馮·喬拒絕的。”
托洛茨基被排擠出權力核心後,會議室裡的人數少了一位,卻多了幾分沉重的歎息。
雖然一開始也沒指望事情會輕易解決,可好不容易想出的謀略,就這樣被人一句話輕描淡寫地化為烏有,實在讓人窩火。
“既然如此,乾脆與叛軍談判是不是更好?”
季諾維也夫小心翼翼地舉手發言。
要鎮壓喀琅施塔得叛亂,區區一兩萬人根本不夠。
至少要五萬以上,而且還得是那些對布爾什維克忠誠、不易受水兵宣傳動搖的精銳部隊才行。
可這些精銳早就被牽製在與白軍的戰線上,難以調動。
原本是打算以處理戰死者等名義與白軍暫時休戰,先平定喀琅施塔得的叛亂,可連這條路也被堵死了。
傳回來的,隻有一句話:不親自來談,休戰絕無可能。
於是,正如托洛茨基批評過的那樣,性格偏向機會主義的季諾維也夫覺得,與其這樣耗下去,不如答應水兵的一些要求,以換取叛亂的平息......
“這話萬萬不可說出口,季諾維也夫同誌。答應他們的條件,對我們隻有害處,毫無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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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加米涅夫為首的布爾什維克高層們強烈反對了他的提議。
也是理所當然的。若僅僅是停止戰時共產主義,那還情有可原,但叛軍提出的要求中,包括蘇維埃自由選舉、打破官僚體製等,根本是在動搖布爾什維克政權的根基,豈能容忍?
而布爾什維克,對他們好不容易掌握在手的政權,可沒有一絲一毫想要放棄的打算。
“我也反對。答應叛軍的要求,無異於自暴其短。”
“我也讚同布哈林同誌的看法。一旦處理不好,反而會給托洛茨基卷土重來的借口。”
“唔......”
最終,就連布哈林與斯大林都表達了反對意見,季諾維也夫的提案也隻得隨著他低沉的歎息一同被擱置。
“那剩下的選擇,就隻剩下照反動派的意思去談判這一條了。”
“唉......雖然不願意承認,但確實如此。”
繼布列斯特立陶夫斯克條約之後,他們將再次失去領土。
科爾尼洛夫等反動派也會安然無恙地存活下來。
要是托洛茨基在場,恐怕早就跳起來大喊“寧死不屈”,堅決反對了吧。
可坐在這裡的這些人,遠比托洛茨基靈活得多;更何況,眼下已無力再打一場更大的內戰。
他們已經山窮水儘,俄羅斯人民也已呼喊著“拜托,彆再打了”;要想平息民怨,終結這場因戰時共產主義引起的喀琅施塔得叛亂並重建經濟,就必須吞下這份屈辱。
再說了,事到如今,造成這一切的根源不正是托洛茨基嗎?
那這第二次割地的責任,也該由他來背負。
這話若是被托洛茨基聽見,定會暴跳如雷地喊“開什麼玩笑!”
但這,正是權力鬥爭中敗者必須承擔的代價。
“但也不能讓反動派和西方列強想要什麼就給什麼。”
“那是當然,加米涅夫同誌。我們必須在談判中儘可能減少損失。”
布哈林一臉鄭重地說道。
雖然現在看似遊刃有餘,但那些人恐怕也不想在俄國內戰中深陷太久。
所以就僵持下去,儘一切可能撐住局勢,在桌上爭取最好的條件。
那是蘇維埃俄羅斯唯一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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