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德意誌國民們,今天我代替阿登納總理,作為德意誌帝國第七任總理站在此地。”
在布雷多、戈培爾與drr人員的支持下,漢斯沉聲開口。
寄予希望的期待、粘稠如泥的憎惡、足以燃儘幻想的躁動。
他很清楚,無數種情緒正朝他湧來。
【我深知,包括皇室與我家族在內的許多人,都對我抱有厚望。然而,在這樣的期望之下,我們也正經曆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艱難的時期,這一事實不容否認,也不應被輕描淡寫。】
“哇,是爸爸!”
“爺爺,是爸爸的聲音!”
“哈哈哈,是啊,是啊。話說回來,漢斯的演講能力還挺不錯的嘛。”
“他從以前開始就挺會說話的呀。”
“其實是熬夜練了很久呢。”
在路易絲調皮的低語下,與孫輩們一同聽著演講的皇帝夫婦也不禁笑出聲來。
屋子裡頓時熱鬨了起來,溫馨的家庭景象一覽無餘。
唯獨一直靜靜聆聽父親演講的萊因哈特皺起了眉頭。
“早知道就該一個人關在房間裡聽了,太吵了,根本集中不了精神。”
“哎呀,沒想到我親愛弟弟對父親還挺關心的嘛?”
“......至少我還是尊敬他的。”
萊因哈特害羞地偏過頭,芙蕾德莉卡見狀忍不住輕笑出聲。
父親要是知道了一定會非常高興吧。
這個安靜而冷淡的弟弟,依舊是個愛害羞的小家夥。
【物價暴跌到了令人難以置信的地步。稅負雖有所上升,但支付能力的下降卻導致財政收入反而減少。市場上的現金流早已枯竭,企業若不進行重組便難以維持,家庭的積蓄也幾乎耗儘。隻有那些愚蠢的樂觀主義者,才會否認當下這暗淡的現實。】
“呼......聽著還真是個艱難時期啊。”
“可不是嘛。我這邊好歹還能撐一撐,其他店早就撐不住倒閉一片了。”
hfc的店主希姆萊歎了口氣,看向店內裝飾的《英靈殿》動畫手辦與玩偶。
如果經濟再這樣糟下去,或許連這些珍藏都得拿去變賣才能保住店麵。
他辛苦才收集到的限量版布隆迪手辦,可不能就這麼失去。希姆萊一邊祈禱漢斯·馮·喬公爵能終結這場不景氣,一邊繼續凝神聽著收音機。
【但我們無須對此感到恐懼。歸根結底,這隻是物質上的困難,並非無法戰勝的災厄。】
“馮·喬公爵的話,確實值得信任。那我們的祖國也可以放心了。”
與此同時,遠在大洋彼岸的美國,漢斯的演講也在回響。
即便身處大蕭條的風暴之中,仍將工作室遷往陽光明媚的加州,創作出如今提起迪士尼就會想到的“那隻老鼠”,事業蒸蒸日上的希兒,此刻也因久違燃起的愛國心而不禁振奮起來。
“你說是不是啊,洛特小姐?”
“是啊,我的朋友們也都說對我們的新總理充滿期待。”
隨著希兒開口,被稱為德國剪影動畫之母的電影導演夏洛特·“洛特”·賴尼格tte“otte“reiniger)笑著點頭。
早在1926年便憑借《艾哈邁德王子曆險記dieaed)》成名的她,比迪士尼早整整十年使用多層拍攝手法,在當時已屬先鋒與革新,而正是這引起了希兒的注意,最終使她加入了“希兒軍團”。
考慮到她原本因與貝托爾特·布萊希特bertotbrecht)等左派藝術家交往,在希兒政權時期遭受迫害而顛沛流離,如今的情況實屬幽默。
“我們美國也該有所行動才是。”
“唉,唉,說得沒錯。”
與希兒、賴尼格這些德國人不同,迪士尼並不能笑得出來。他歎了口氣,伊沃克斯也深表認同地長歎一聲。
因為正如他說的那樣,即使總統換了人,美國仍未從大蕭條的泥淖中掙脫,反而始終在原地打轉。
而沒有在大選中遭到慘敗、尚未與總統撕破臉的紐約州州長富蘭克林·羅斯福,也正與阿爾·史密斯一同在白宮內收聽漢斯的演講,對此心知肚明。
【我們真正應當畏懼的,是“恐懼”本身。這種毫無根據、模糊不清的恐懼,才是真正阻礙我們克服危機、繼續前進的元凶。】
“真正需要害怕的,是‘恐懼’本身......這話說得真不錯啊,羅斯福州長。”
“是的,閣下。對我們美國人而言,這句話再恰當不過了。”
但為何,總覺得這番話好熟悉啊?
連自己都未察覺間,自己的就職演說竟被人照搬,羅斯福忍不住撓了撓頭。
“話說回來,不提德國,我們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啊。”
但史密斯帶著歎息的聲音很快就把羅斯福的疑問從腦中驅散。
眼下的美國政局,對兩人來說實在是令人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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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總統都兩年了,可國會那些蠢蛋,一個大蕭條也沒解決掉,除了廢除禁酒法,什麼成就都拿不出來。”
身為美國進步派大佬的阿爾·史密斯,眼下這個身份卻成了他最大的軟肋。
不僅共和黨與他勢不兩立,連民主黨內部那些來自南方的保守派也敵視他,百般阻撓。
“而且現在連退役軍人都跑到華盛頓,要求提前發放補貼。可國會卻說沒錢,拒絕撥款。”
“您必須撐下去,閣下。如果您在此時倒下,美國就會繼續在大蕭條的泥潭中掙紮。”
“我知道,富蘭克林。唉......真是的,那個闖禍自己跑掉的胡佛,真是讓人恨得牙癢癢。”
【我可以斷言,我們能夠戰勝大蕭條。】
“終於,喬公爵成了德意誌帝國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日德同盟衝啊啊啊!!”
而就在史密斯盯著角落那幅胡佛畫像長歎不已的時候,日本那邊卻一如既往地陷入了躁動與妄想。
因為漢斯是黃種人,所以他理應親近他們這些亞洲霸主——這便是日本人自負下的妄想。
“是不是有點太想當然了?喬公爵什麼時候表現出自己親近日本啊?他向來就是隻看德國國家利益的那種人吧?”
當然,也並非人人如此,也有人對漢斯持現實態度。
“你這個叛徒!你難道還不懂喬公爵的心嗎!”
“詆毀喬公爵就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