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砰砰!砰砰砰!
“嗯嗯......怎麼回事?”
紐約,一名年僅九歲的男孩,斯坦利·馬丁·利伯staneyartinieber)正沉浸在夢鄉中,卻被遠處傳來的槍聲與汽車聲驚醒,緩緩從床上坐起。
“又是送牛奶的在打架嗎?”
斯坦利揉著眼睛,若無其事地嘀咕。
自從“芝加哥牛奶戰爭”爆發以來,送奶工與黑幫的械鬥,對生活在大蕭條時代的美國人來說,幾乎成了家常便飯。
“不過,這回倒是有點奇怪。”
斯坦利歪著腦袋嘀咕。
最近,那個叫麥克阿瑟的壞蛋據斯坦利的父親說)見街上有開槍的黑幫,就一個個揍得屁滾尿流,結果槍戰幾乎絕跡。
有人因此稱讚麥克阿瑟,可斯坦利的父親說,那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因為麥克阿瑟不僅揍壞黑幫,連那些被黑幫欺負的送奶工也一並痛打。
於是,包括一位叫尤蘇波夫公爵的俄國人在內的幾位牛奶公司高管,曾抗議要求放人,結果反被麥克阿瑟扣上“不良分子”的帽子關進牢裡,送奶工們則被逼著潛入地下,加入了反抗軍——這些事情,對年幼的斯坦利來說還是太複雜了。
他唯一明白的,是這絕不是好事。
“為什麼那個人就非得欺負彆人不可呢?”
斯坦利的父母也因此愁眉不展。
——去加拿大的邊境封了,早知道就該早點走。
——親愛的,現在怎麼辦?外麵都傳麥克阿瑟要把猶太人送進集中營......
——彆怕,雖然要花點錢,但有人願意用船偷偷送我們去加拿大,下周就走,堅持到那時候就好。
斯坦利一家是猶太人。
年幼的他不懂“猶太人”為什麼成了罪名,隻知道父母說,世上總有人無緣無故地發泄仇恨。
隔著大洋,在法國,光因為是猶太人就有人丟了性命。
砰!砰砰!吱——轟!
“?”
正在為即將離開故土紐約而難過時,外麵忽然傳來槍聲與巨響。
“該死,這破車!”
“都給我丟下卡車!艾森豪威爾少校,快背上州長!”
“是!”
斯坦利急忙探出窗外,隻見一群軍人正從報廢的卡車上跳下來。
是“空降獵兵”特戰隊。
“目標在那裡!”
“開火!”
緊接著,追擊而來的反叛軍士兵與他們在斯坦利家門口爆發了激烈槍戰。
“全都去死......呃?!”
噠噠噠噠!
勝勢在“空降獵兵”一方——這也不奇怪。
他們是德意誌帝國陸軍中的最精銳,而這裡的美軍不過是負責後方治安的二三流部隊。
“來啊!過來啊,你們這些混賬!”
“啊——!”
“叫增援!快!”
更何況,“空降獵兵”中還有一個正值巔峰、被譽為“歐洲最危險的男人”的家夥。
鏗!鏗!鏗!
他拾起一旁垃圾桶的蓋子當盾牌,甚至將盾牌扔出去當武器使用,硬是將“痛打敵人”從比喻變成了現實,反叛軍士兵根本招架不住。
“哇——!”
窗後躲著的斯坦利情不自禁地發出驚歎,在他眼裡,斯科爾茲內簡直就是夢中最完美的英雄。
“嗯?”
“去死!”
可這聲驚歎,反倒給斯科爾茲內帶來了危機。
上方忽然傳來的聲音,讓他的視線下意識偏移,正好被一名反叛軍士兵抓住機會,端著刺刀撲了上來。
唰——噗!
“呃!”
可那刺刀沒能刺中,因為黑暗中飛來的一支箭,正中敵兵咽喉。
“哈哈!布狄卡boudica勝利)的戰車來了!”
手持長弓、開車疾馳而來的,是前來接應的傑克·丘吉爾與英軍。
“你欠我一杯酒。”
“隨你喝,羅賓漢先生!”
“大家快上車!反抗軍攔住了洋基的援軍,現在是唯一的脫身機會!”
“明白!全員撤退!”
在赫爾茨納的指令下,他們先安排羅斯福夫婦與艾森豪威爾上車,隨後“空降獵兵”隊員也依次登上英軍的車輛。
反叛軍想攔,卻被墊後的斯科爾茲內的氣勢壓得動彈不得。
“奧托!輪到你了!”
“是,上尉!”
等同伴全都上車,斯科爾茲內才慢慢後退,走向汽車。
臨上車前,他衝著仍探出半張臉的斯坦利,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笑了笑,這才登車離去。
“好帥啊......”
對斯坦利來說,那是此生難忘的仲夏夜之夢。
......
“......”
“......”
“......卡納裡斯局長,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嗎?”
“總理閣下,十分鐘前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特戰隊那邊至今毫無音訊。不過,他們一定會帶回好消息的,請您再耐心等一等吧。”
漢斯當然也清楚這一點。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可心裡的焦躁又怎能按捺得住?
“隔著大西洋,連手都伸不過去,真是讓人急得發慌。”
該死的麥克混蛋。
為什麼要鬨什麼叛亂,把人折騰得這麼累?
他除了前世高考出門前,狠狠拒絕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屎黃色馬桶推銷外,好像也沒犯過什麼大錯吧,可為什麼老是遇上這種事,真是搞不明白。
這到底是第幾號地球漢斯不清楚,但德意誌帝國明明隻想好好過日子,真的有那麼礙他們眼嗎?
這就是赤裸裸的反德啊,反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