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軍總攻!奪回倫敦,把法西斯混蛋全部趕出不列顛群島!”
“哇啊啊啊──!!”
期待已久的攻勢一經發起,伴隨著粗獷的怒吼,超過二十萬的龐大兵力如風暴般朝倫敦衝去。
“開火!開火!”
“彆吝嗇彈藥,儘情投擲!”
嗚謔謔謔───!!
在衝鋒向前的他們頭頂上,伴隨毛骨悚然的嘯聲,德軍名器噴煙者火箭炮發射的15厘米突擊榴彈15urfgranate)劈開倫敦的晨霧,狠狠地轟向軸心國的防線。
“倫敦收複就在眼前。皇家炮兵,給我露兩手!把那些法國鳥人統統掃掠乾淨!”
轟!喀嚓!轟!!
德軍火炮的10.5厘米迫擊炮與15厘米迫擊炮,以及英軍皇家炮兵的18磅、25磅、b60磅野戰炮,也不甘示弱,卷著炮煙傾瀉炮彈,炮管被急速射擊烤得滾燙。
“掩護!”
“他媽的,我這個誌願入伍的真是腦子進水了!”
這真是戰場上的神明降臨。
聯軍的火力在戰場上彙聚成神,將審判降臨在軸心國的防線上。
“呼哧,呼哧......”
“該死的尖叫漢斯!”
嗡嗡嗡───!
“?!”
“是斯圖卡!”
但大規模炮擊隻是開始,並非終結。
仿佛連最後一口氣也不給軸心國士兵喘息的機會,斯圖卡轟炸機與裝有40毫米機關炮的颶風戰鬥機等聯軍的轟炸機與攻擊機填滿了天空,把炸彈和機炮雨點般傾瀉在他們頭頂。
“我們戰鬥機去哪兒了!”
“sot白癡)!戰鬥機?你忘了空軍那群家夥都逃回本國了嗎?!你以為他們會來保護我們?!”
本該在軸心國戰士頭頂上空保護他們的法國空軍連影子都不見了。
原因在於,所謂“實戰”,對法國空軍的意義並非一律相同。
對於這場“英國實戰”,吉內梅爾下令,所有之前在實戰中獲得寶貴經驗的飛行員都要撤回本土,絕不能在這無望的前線浪費高級人力,於是他們早已撤走,棄空而去。
“該死的狗娘養的!”
“這幫該死的膽小鬼,什麼都沒做光挨打,還好意思一溜煙跑了!”
那些無處可逃、隻能蜷縮在壕溝與廢墟後麵,心裡隻祈禱這地獄能快點結束的步兵們,怒火幾乎要將他們自己吞沒。
但能怎樣呢。
空軍飛行員可是珍貴的高級人力,而在戰爭機器裡,他們卻是可拋棄的消耗品。
“隆美爾部隊,等候已久!踐踏敵人的防線,搶在其他人之前,把我等祖國的黑白旗插到倫敦去!彆讓湯米,尤其是那個蒙哥馬利,跑在你們前麵,不然彆怪我不客氣!”
“少尉,蒙哥馬利是誰啊?”
“不知道,大概是從蒙古來放羊的家夥吧。不管了,彆閒扯了,給我踩過去,約瑟夫。panzervor坦克前進)!”
“jaoh!”
轟隆隆──
在克裡斯蒂安的喊聲帶動下,駕駛兵約瑟夫踩下油門,他們所乘的四號坦克發動機熱烈轟鳴,向前推進。
與此同時,德軍裝甲部隊如同灰色的波濤,向被撕裂的軸心國防線猛撲。
“漢斯,漢斯!鋼鐵漢斯來了!”
“還有活著的人快把反坦克炮拖來!”
“要是擋不住我們大家全都完蛋!會死的!”
在火力壓製下勉強活著的法國與西班牙士兵,臉上滿是泥土與疲憊,拽著反坦克炮,扣動機槍扳機,但傾盆而下的炮火和四麵八方湧來的敵潮,已經足以讓他們的手停滯。
“離壕溝還有250米!”
“衝破它!”
轟隆隆!
坦克們不會放過這一空隙。
在軸心國士兵尚未做出有效應對的瞬間,坦克翻越壕溝突破防線,隨之而來的是聯軍步兵無畏地一頭紮進壕溝。
“把這些法西斯混蛋統統乾掉!”
“替我那被燒毀的故鄉討回公道!”
“ki!ki!ki!殺!殺!殺!)”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接下來的發展並不意外。p35衝鋒槍發出尖利的槍聲與火花。
stg的子彈將軸心國士兵撕得血肉模糊,鐵拳與坦克殺手將處處設防的碉堡擊得粉碎。
這簡直是壓倒性的優勢。
聯軍沒有任何花招或詭計,單憑純粹的火力就將軸心國壓垮了。
“安齊熱將軍,第一防線已經崩潰了!”
“呼......”
安齊熱呆呆地注視著被強行推進過來的敵軍,既無驚愕,也無憤怒,隻是長長地吐出一口煙霧。
他早已預見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因為這是他們在英國的戰鬥中已反複見識過無數次的前車之鑒。
也正因如此,執政官才會拿出“徹底焚燒倫敦”這樣的極端手段。
反正,夏爾·安齊熱那樣的無能統帥也守不住倫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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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安齊熱雖知此理,卻不願輕易聽從拉·羅克發出的“焚城”命令。
明知守不住倫敦,卻仍不敢動手將國家的最後手段拿出來。
他仍在猶豫,在進退維穀中掙紮與惆悵。
“把幸存的士兵撤到第二道防線去。”
“......是,長官。”
優柔寡斷的將領又一次推遲了決斷,苦澀地轉過身去。
但即便他遲疑不決,世界也在逼迫他作出選擇。
而安齊熱意識到這點,並沒有花太久時間。
......
“從安齊熱那裡還沒傳來任何消息嗎?”
“是的,閣下。他似乎仍然堅持要守住倫敦。”
“哈,哈哈。看來安齊熱這一回是真愚不可及了。”
急切的盼望著早日聽到“倫敦在燃燒”消息的拉·羅克,在得知安齊熱仍不肯點燃那把火時,露出一聲嗤笑。
但與他那扭曲的嘴角不同,雙眼根本沒有絲毫笑意。
拉·羅克的目光像寒鐵一般,冷得能燃燒,那是對一個不聽從自己命令、固執地去做超出其能力範圍之事的將領的怒火。
“貝當將軍,你認為,對於這個一再重犯愚行的安齊熱,我們該如何處置?”
“......我認為不能再讓他留在現在的位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