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克萊爾的表情僵硬。
因為、那一刻,巴塞羅那的廣場上,
高舉酒瓶與手槍,騎在廢墟上的牛仔將軍喬治·巴頓,
正在向著加泰羅尼亞的天空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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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來執行命令的士兵,
而是一個從曆史縫隙中脫韁的戰爭之鬼。
......
“你、你剛才說什麼?那醉鬼巴頓乾了什麼?”
“他和那些erc家夥一起發動了叛亂!結果巴塞羅那瞬間被盟軍攻陷,連軍方內部也......”
“那該死的洋鬼子瘋了嗎!”
——啪!
弗朗哥暴怒之下,手中的玻璃杯狠狠砸在地上,碎成了無數晶瑩的裂片。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瘋了的美國佬究竟乾了什麼?他居然和那些光聽名字就讓人血壓飆升的erc匪徒勾結在一起!
erc,全稱“加泰羅尼亞左翼共和黨”,是西班牙內戰時期主張地方自治乃至獨立的激進分離主義政黨。對一心要用鐵血手段統一西班牙的弗朗哥而言,他們簡直是毒瘤。
“我到底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
弗朗哥氣得渾身發抖,拳頭緊攥,指節泛白。
他可是給了巴頓錢,給了房子,還給了車。隻要那美國佬張口,他幾乎有求必應。
的確,最近他是訓斥過對方幾句。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一個軍事顧問整天醉醺醺的,哪位統帥能忍?
沒想到這混蛋腦子被酒精泡壞了,居然又犯起了舊毛病,反過頭去和那群加泰羅尼亞分離主義者勾肩搭背。那可是他多年來用坦克、機槍一次次碾壓卻始終死灰複燃的宿敵啊。
結果,不出所料,加泰羅尼亞共和國的旗幟再次在地中海的海風中升起。
對弗朗哥來說,這是絕不能容忍的。哪怕是西班牙那種極有限的地方自治製度,他都視為對“卡斯蒂利亞精神”的背叛。而現在,那群叛徒竟妄圖讓共和國死灰複燃,這無異於在他心口捅了一刀。
“立刻傳令!讓加泰羅尼亞地區的全部部隊包圍巴塞羅那!還有,通知在薩拉戈薩的貝當先生......不,貝當司令,請他立刻趕赴前線!”
“可是將軍,意大利軍正在攻擊瓦倫西亞——”
“你還不明白意大利人是些什麼貨色嗎?那幫家夥不用理會!”
聽到這話,周圍的西班牙軍官紛紛點頭。畢竟,意大利軍的“廢柴名聲”早已傳遍整個歐洲戰場。
但......
“報告!來自傘兵部隊的消息,福爾戈雷空降師已占領瓦倫西亞司令部!”
“哈哈!看來沒了墨索裡尼,戰爭終於像樣了——這才是戰爭啊!”
但是,他們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沒錯,墨索裡尼的軍隊確實廢,但那隻是“墨索裡尼的意大利軍”。
如今來到西班牙的部隊,早已擺脫了那位獨裁者的拖累,反而得到了德國的全麵支持。
空中有盧夫特瓦菲的掩護,地麵有裝甲部隊和stg突擊炮的配合。
而率領他們的,正是意大利軍中唯一被公認為“名將”的喬瓦尼·梅塞,一個真正懂戰爭的軍人。
梅塞像是要證明自己的清白一般,在瓦倫西亞後方空降佛爾戈雷師,與兩翼的登陸部隊合擊,將西班牙防線撕裂得千瘡百孔,眼看瓦倫西亞就要失守。
“叛亂就像野火,一旦燃起,便會在頃刻間蔓延整個原野。”弗朗哥深吸一口氣,眼神如刀,
“如果任由加泰羅尼亞這樣下去,全國的分離主義者都會群起效仿。必須立即鎮壓,狠狠地鎮壓,讓他們知道違抗元首的下場!”igenera!”
他麾下的軍官齊聲應道。
此時的弗朗哥仍未知道,在瓦倫西亞的街巷間,一麵全新的旗幟,已經隨風獵獵作響。
......
“瓦克羅將軍!瓦克羅將軍!瓦克羅將軍!”
“這可怎麼辦呢,勒克萊爾司令?”
“......”
菲利普·勒克萊爾望著在巴塞羅那市民熱烈歡呼中接受鮮花與掌聲的巴頓將軍,神情複雜地歎了口氣。
巴塞羅那爆發叛亂,本是個好消息。
他自己就一直期盼這座城市的人們反抗弗朗哥的獨裁統治,而事實也的確如他所願,他們幾乎未受損傷地順利登岸。
問題在於,這時候巴頓突然出現了。
偏偏是那個在西班牙擔任軍事顧問的巴頓,如今卻以“叛軍領袖”的名義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換作彆人,或許會以為這是“啊,背叛了弗朗哥,投向同盟國”的好消息,但,那可是巴頓。
“要是現在逮捕他,整個巴塞羅那都會把我們當敵人;可要是選擇與他合作,又可能引發與加利福尼亞共和國的國際糾紛。”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才會這麼頭疼啊!”
勒克萊爾幾乎咬牙切齒地說。
因為巴頓,正是曾與麥克阿瑟聯手發動美國內戰的那位軍人。那場戰爭令舊美利堅徹底分裂,後來在太平洋沿岸建立的“加利福尼亞共和國”與“華盛頓聯邦”各自為政,成為冷戰前夜的火藥桶之一。
因此,如今的巴頓在同盟國陣營中,尤其在加利福尼亞共和國眼中,是僅次於麥克阿瑟的“叛徒”。勒克萊爾哪敢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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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怎麼想,這件事都不是我能單獨決定的。先觀察局勢,再向巴黎請示吧。”
“遵命,司令官。”
於是,勒克萊爾決定向本國領袖,戴高樂請示。
“勒克萊爾,你這家夥......我頭已經夠疼的了,還要往我這兒丟這種麻煩事?”
當電報抵達巴黎時,戴高樂正忙著收拾“拉·羅克事件”留下的爛攤子。那場國內的極右翼叛亂,讓巴黎幾乎再度陷入火海。
他忙得焦頭爛額,連國內的秩序都未完全恢複,如今又要處理“巴頓”和“加泰羅尼亞”這種麻煩?簡直要命。
更糟糕的是,法國雖在戰敗後加入了同盟國,但在國際舞台上仍被視為“戰敗國”,外交話語權幾乎為零。
“這件事......交給丘吉爾去處理吧。畢竟西班牙戰區的主要負責方是英國。”
“是,閣下。”
沒有精力、也沒有信心解決巴頓問題的戴高樂,最終歎息著把這顆燙手山芋踢向了倫敦。
“戴高樂這家夥......”
當丘吉爾接到報告時,臉色也同樣難看。
如今歐洲還在對付西班牙,亞洲那邊又陷入與日本的激戰,他根本不想再被這種棘手的問題纏上。
“說到底,加泰羅尼亞不是法國軍的管轄區嗎?為什麼要扔給我?”
“大概是法國自己也處理不了吧。”
戰爭大臣安東尼·艾登robertanthonyeden)低聲答道。丘吉爾不悅地“嘖”了一聲。
他雖然明白對方說得沒錯,但仍然不想碰這攤爛泥。
“那就交給柏林吧。”
“......您說什麼?”
“我們英國的事太多了,德國可比我們清閒多了。況且喬總理和羅斯福關係不錯,讓他們自己想辦法解決就行。”
丘吉爾一邊嘀咕,一邊像戴高樂那樣,把麻煩再度踢給了德國總理漢斯·喬。
“加裡波利那個混蛋又來了?”
當時的漢斯正從羅馬前線返回柏林,準備冬季攻勢,卻突然被人塞來這份“巴頓問題”的報告,氣得幾乎要摔桌子。
這就像是曆史的玩笑。
曾經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加裡波利慘敗的英國,如今仍舊把自己的麻煩轉嫁給彆人;而曾經被盟軍擊敗的德國,此刻卻成了被迫收拾殘局的“調停者”。
戰爭的風向,總是比子彈還要詭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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