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嘁~”
畢竟是寒冬臘月,尹決明就算身子骨再好,落了水也不免會受寒,揉了揉鼻子,又打了兩個噴嚏:“不行,我得去換身衣服。”
說罷,就大搖大擺地走了。
獨留汪涵一人風中淩亂。
大哥,不帶這麼玩的啊!你的羞恥心呢?你的麵子呢?被女人踢下水還能這麼淡定?你哥知道嗎?你爹知道嗎?你九泉之下的娘知道嗎?
不過多時,尹決明也不知上哪裡找了件衣服換上便回來了。
此刻台上早已換了人。
尹決明有些戚戚:“怎麼就下去了?”
汪涵無語:“不下去等著你再去救一次?然後再被踢下水?”
尹決明嗬嗬傻笑起來:“也是哈!”
汪涵:……傻缺!
尹決明:“她下一場舞還有多久?”
汪涵:“不知道,說不定是壓軸。”
尹決明扁嘴,百無聊賴地將放在汪涵懷中的陶塤拿出來把玩著,時不時露出個傻笑來。
汪涵實在看不下去,乾脆撇開眼,省的一個忍不住就想打他,主要還是打不過。
在尹決明等得開始心浮氣躁時,終於聽見那老媽子樂不可支的聲音:“各位,今日最後的一支舞,就是大家等候多時的:玉蘭曲!”
“好!好!時笙!時笙!”
“時笙!時笙!”
“快開始,快開始!”
樓媽媽話剛落,下麵又是一群吵鬨喧嘩,尹決明雙眼死死盯著那空蕩的舞台,直到那妙曼的身姿緩緩走出來,亦是驚豔四座。
此刻的時笙換了一身白色舞衣,與剛才紅衣的孤冷絕豔不同,白色更襯他清冷的氣質如同純潔高雅的廣玉蘭。
腳步輕盈,款款而上,層層疊疊的裙擺上繡著十分俏麗的玉蘭花,每一朵花的姿態都不儘相同,他每走一步,帶動了那一簇玉蘭花輕柔擺動,步步生花便是如此。
依舊是白紗遮眼,尹決明十分之好奇,他何故要遮了眉眼呢?
但剛才落水的遭遇還曆曆在目印象深刻,也不敢再去問他,或許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自己何必揭人傷疤呢?
於是,便壓下心中那一抹好奇,專心看向台上。
琴簫合奏,悅耳動聽,時笙跟著樂聲舞步輕盈飄逸,姿態優雅迷人,就像開了滿枝丫的廣玉蘭,姿態變動,時而含苞待放,時而含苞吐萼,時而翩翩若飛,時而隨風飄擺,時而燦爛綻開,時而憂憂欲折。
“舞勢隨風散複收,歌聲似磬韻還幽。姿態妙曼,餘音嫋嫋,竟一曲一舞將玉蘭花從含苞待放到枯萎凋零栩栩如生地展現了出來,比之那流傳百年的水上梅花有過之而無不及,不愧是本公子看中的人,哈哈!”
汪涵:……這人還要臉不要?
一曲畢,時笙對著眾人款款一禮,轉身下了台。
他向來如此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