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烈雙眸危險的眯起,身上散發出森然的寒意,“你以為是我向尹鴻告發了你?”
白芷對他的威懾視若無睹,然而纏在他脖頸間的赤練蛇卻是驟然收緊,向他發出了警告的“嘶嘶”聲。
白芷因為窒息而微微張開乾裂的嘴唇,拓跋烈欣賞著他痛苦的表情,忽然收斂了那令人壓迫的氣息,陰惻惻地笑了起來,“你說的沒錯!的確是我乾的!”
赤練蛇貼著白芷臉頰遊移,白芷得了片刻喘息。
他聽到拓跋烈在他耳邊輕聲細語。
“你逃了這麼多年,我得讓你提前適應一下。”
“如何,可找到了熟悉的感覺?”
白芷目光森冷,“所以你今日潛進來就是為了問我這句話?”
“當然不是!”拓跋烈伸出手,纏繞在白芷脖頸間的赤練蛇順著他的手鑽進了他的衣袖裡。
拓跋烈的目光灼熱而興奮,“我是來帶你回家的啊!我的好弟弟!你馬上就能回家了!”
家?是說那個暗無天日,血腥衝天的,除了痛苦就隻剩下絕望的地方嗎?
好啊!回吧!他會親手毀了那個地方!
白芷嘴角同樣掛著森然的笑,冷冽的目光與拓跋烈陰鷙的視線對上,“你是怕他們用我的血解了城中的毒吧?”
“太子殿下手段了得,消息能夠傳得這樣快,這都尉府又有多少你的人?”
“多與少又有什麼關係呢?”拓跋烈指尖順著白芷傷痕累累的手臂遊走,語氣中帶著些許瘋狂,“等我大業完成,這整個尹家軍,整個南楚,乃至於整個天下的人都將成我最忠誠的奴隸!”
“而我,將成為這天下共主!”
“到那時,你就是我的大功臣!”拓跋烈眼中帶著狂熱,他握住白芷的手腕,低頭靠近他的耳畔,“你在這天下將擁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無上權力!”
“你不是饞那頭小狼崽子麼?”拓跋烈聲音輕柔下來,帶著些許誘人的蠱惑,“到那時,你可以將你念念不忘的小狼崽圈養起來!”
“他會收起所有利爪與獠牙乖乖躺下,你可以隨時隨地儘情地享用他!”
白芷眼中閃過一道陰冷的暗芒,他抬眼,視線撞入拓跋烈幽深的瞳孔裡,唇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惡劣的笑意。
“你說得對!”
“那麼,就祝你……美夢成真……”
“哢,哢”
隨著兩聲金屬斷裂的脆響,沒了支撐的白芷身體驟然軟倒下去。
拓跋烈將他接住打橫抱起,那條赤練蛇從拓跋烈領口鑽了出來。
“不過在此之前……”拓跋烈笑意盈盈地垂眸看著懷中血淋淋的人,異常溫柔地說道,“你要先為你當年從我身邊逃離而付出應有的代價!”
劇痛從左眼向身體四處蔓延,那是一股如同烈火焚身的灼痛。
白芷悶哼一聲,在拓跋烈的臂彎間大汗淋漓。
“赤腳紫金王蛇的毒液可是淬煉血液的寶物。”拓跋烈瞧著白芷蒼白而濕透的臉色,心情極好地大步向地牢外走去,“我這十年間不斷鑽研,唯獨這一條赤腳紫金王蛇煉製成功,這可是我送你的見麵禮!”
“弟弟,你可要記得要好好感謝我!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