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們記住!你們是守衛我南楚心臟城池的將士!是我南楚國之重地的第一道防線!”
“你們肩負保衛我南楚國之心臟的重任!你們和邊關戰場浴血奮戰守衛疆土的將士們沒有什麼不同!”
“你們都是我南楚的將士,你們的肩膀上都擔著我南楚山河的一角,我希望你們能夠將它撐起來!”
“為了你們從軍的信仰!為了榮譽!為了家國百姓!為了家人!”
“隻有你們強大了,家國才能守住,百姓才可以安居樂業,家人才有一處安穩的生存之地。”
“所以我要訓練你們!我要讓你們都強大起來!你們能不能做到!”
尹決明的聲音如洪鐘,在此刻以一種極為強悍的力量撞進眾人胸膛。
校場在這一刻陷入了無聲的寂靜,就連吹過的風都變緩了,眾人在震撼中抬起頭,雙眼燃起的是對強大的渴望。
又是一瞬間,寂靜撕裂,響徹天地的回聲衝破城防營。
“能!”
“能!”
“能!”
杜鑫今日又跟著老師整理了一天的賬本。
去年各地災情撥了幾筆出去,接著又是國喪,新帝登基所花費也不小,加上薛平死後西南邊關遭蠻子襲擊數月,他們得給西南送糧草軍餉。
如今國庫銀錢剩下不到三十萬兩,糧食也隻有二十萬石糧食。
二十萬石,也隻能勉強支撐十萬尹家軍堅持一月,這還隻是士兵們的,戰馬也需要糧草。
況且紫庸難纏,即便尹家軍再厲害,一個月也是不可能戰勝,畢竟當年可是打了好幾年才停了戰火的。
嚴正和一幫老臣下朝後去了明理堂找皇帝,好說歹說從慕容翊那裡得了首肯將國庫錢糧拿出一半讓尹風帶去北境。
但錢糧的事還是得在北境開戰之前得到解決,不然後期戰爭隻怕要因糧草軍餉打敗仗。
這可不是他們想看到的。
然而增稅和變賣貨物換錢糧太慢了,幾個老臣坐著一商量,決定先找個有由頭讓那些富商先募捐一筆救急。
可商人重利,募捐沒有好處,他們不會掏銀子。
嚴正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得給他們一些好處,但具體要怎麼做,他卻是交給了兩個學生。
於是杜鑫和徐聞遇在聽完此事後便一直在琢磨如何能讓商人得利又不損國本還能讓他們自願掏出大筆錢糧。
這一坐便坐到了天色漸暗。
杜鑫腰酸背痛地走出戶部,他昨夜沒睡好,大清早被祝允輕嚇了一場,早朝跟人扯嘴皮子,下了朝又被架著去吃了一頓要命的午食,下午不是整理賬本就是和徐聞遇坐在一起商量對策,腦子身子都快掏空了,整個人瞧著也有些沒精神。
他和徐聞遇作揖道彆,正要上自家馬車,抬眼就見到馬車旁騎在高大馬背上,正彆有深意滿麵春風)對他笑的祝允輕。
杜鑫:“……”
杜鑫腳步一頓,暗自磨牙,真是陰魂不散!
腹誹後又掛起適當的笑容,“祝大人怎麼在這兒?”
祝允輕眉眼彎彎,完全忘了尹決明對他的叮囑讓他暫時不要在杜鑫麵前獻殷勤的話,笑道,“等你一起回府。”
杜鑫人都麻了。
驚恐結巴道,“回,回,回,回,回哪兒?”
不是,這人有毛病吧?!!
怎麼說得好像他倆住一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