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和祁殤與苗齊白他們約好的三日之後可就去不了了!
到時再想找機會恢複白芷的記憶可就難了。
所以祁殤公子說的那個機會到底是什麼?
夏清心中擔憂,卻強忍了下去,狀似無意地大聽道,“殿下最近是有什麼事情要忙?”
“殿下今日回來的這般早,可是王上有什麼事需要殿下去處理?”
“都不是。”拓跋烈領著夏清進了他們自己的院子。
夏清與白芷同為藥人,白芷曾遭受過的酷刑他同樣遭受過,雖然後來拓跋烈將他好好養在身邊,但經受過那樣的酷刑折磨,他的身體底子比白芷也好不到哪裡去。
虛弱便畏寒。
因此夏清住的地方整日裡都是燒著炭火的。
兩人一進屋便能感受到撲麵而來的暖意。
拓跋烈將人直接拉到暖爐旁坐下,讓他烤烤那凍得冰涼的雙手,對夏清也並未隱瞞今日宮裡的事。
“那老東西如今的神誌已經被侵染得差不多了,犯病也是越來越頻繁,倒是對白芷念念不忘。”
拓跋烈冷笑一聲。
“當年容妃重傷他,害的他身體孱弱經不住反噬早早成了如今這模樣,他記恨了這麼多年,如今知道他們的兒子回來了,他倒是還因恨清醒了些,就算不要我幫他壓製那東西他也想弄死白芷。”
火爐裡的炭塊燒得通紅,映在拓跋烈又冷又暗的紫眸裡,像血一樣讓人不敢直視。
夏清將掌心烤熱的雙手翻了個麵,抬眼問他,“那殿下還要讓白公子去東宮嗎?”
“他當然要去,不過不急,這事得等我回來了再說。”
“嗯?”夏清一頓,仿佛猜到了什麼,心中隱隱有些高興,“殿下這是又要離開王城?”
“嗯,邊境那邊傳來消息,那尹二發了瘋似的帶兵攻打我方軍隊。”
“那人倒是有這本事,我投放在軍隊裡的那些藥人讓他斬了過半,孤狼關也讓他奪回去了。”
“之前是我小瞧了他,那小狼崽子比他爹和父親猛,我雖把玲瓏留在了軍隊,但恐怕玲瓏也不是他的對手。”
“我這麼些年研究強大的藥傀,玲瓏是唯一一個成功的,可不能讓他折在了那裡。”
“您要親自去將他帶回來?”夏清心頭有些激動,隻要殿下去接玲瓏,那三日後白芷恢複記憶的第一次治療就能夠開始了!
幽都王城離邊關可不算遠,不眠不休來回最快也得一個多月了,等他再回來,白芷的記憶早就恢複了!
“不,我要將他送去另一個地方。”拓跋烈唇角勾起一抹陰冷的弧度,“順便,去會會那頭小狼崽子!”
夏清不知道他這是又有什麼計劃,但得知拓跋烈的確要離開一段時間他便徹底放心了。
不過聽他這意思,他似乎要親自去對付那位尹二公子。
他知道,當初白芷體內的絕情蠱下了沒多久,拓跋烈不清楚白芷是否真的受了控製,也怕白芷故意回來潛伏在他身邊,所以他才有那幾次試探,雖然白芷最後與他設想的一樣重傷了尹決明,但他依然沒有放鬆警惕。
如今白芷已到幽都,他便也沒那麼多顧忌,這次再去邊關,他便是打算直取尹決明的首級。
夏清知道那尹二在白芷心中有足夠重甚至幾乎占滿他整顆心都重量,可如今兩地相隔甚遠,他雖擔憂,卻也是望塵莫及了。
若那尹二當真出事,他隻盼將來白芷得知後還能夠保持些許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