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烈任由夏清親自為他身上的傷口換藥,瞧著夏清臉上的不忍與心疼,拓跋烈陰冷的臉上露出些許笑容。
“都說了不讓你看。”他瞧著夏清繃緊的臉和抿緊的唇,身上傷口的疼痛在他看來也不算什麼,但他對夏清的反應很是受用。
忍不住捏了捏夏清繃著的臉,輕笑,“看了反而心裡難受。”
“若不看,提心吊膽更是食不下咽寢不能安。”夏清心疼地歎息,又不著痕跡地打探消息,“殿下不過是去一趟邊關,怎的就傷得這樣重?”
“玲瓏不是也在邊關嗎?有他在,什麼情況下還需您親自上馬?”
夏清半晌沒見著拓跋烈反應,抬眸一看,便瞧見他那雙紫眸中陰鷙的冷意和殺氣,頓時心頭一顫。
自從他被帶出暗牢跟在拓跋烈身邊,他便再也沒有在他麵前流露出如此濃鬱的殺意。
因此不禁心中劇震,“殿,殿下?”
拓跋烈從回憶中回神,眸中殺意消散,瞧著夏清臉上還未掩去的懼意,安慰般拍拍他的頭,唇角勾著笑,“嚇著了?”
“沒……”
夏清話說一半,又改了口,“是有一點,我還沒見殿下這般動怒過,確實有些嚇人。”
這話不算真,當初他還是東宮暗牢裡的一個藥人時,拓跋烈什麼樣的瘋狂嘴臉,狠毒模樣他沒見過?更有甚者拓跋烈每次發病起來可比此刻嚇人千百倍。
隻不過如今拓跋烈在他麵前,隻要不是發病控製不了,其餘時候都會刻意收斂一些罷了。
“殿下走之前說是要去解決那位尹二公子,我記得當初我們離開邊境時那位尹二公子身上不僅有舊傷還被九皇子刺穿了胸膛。”
夏清麵上疑惑,似乎很是不解,“以殿下的身手,要解決那位尹二公子,應當不是難事。”
“可如今殿下怎的卻是受了如此重傷回來?”
夏清抬眸望著他,“所以殿下是遇到了彆的什麼高手嗎?”
“並非遇到旁的高手。”拓跋烈的眸中再次劃過冷意,幾乎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身上這傷,正是拜尹二所賜!”
“什麼?!!”夏清這回是真的震驚,整個眼睛都瞪圓了,拜尹二所賜?可尹二難道不是應該還重傷未愈躺在床上休養嗎?
“可他不是……”
拓跋烈瞧著夏清的反應,想著自己當初趕到邊關,在戰場上看到尹二的情形,冷哼一聲打斷了他的震驚,“你也覺得他該重傷在床是不是?”
“按理來說是該這樣。”
夏清擰著眉頭點頭,他實在想不出那位尹二公子為何還能上得了戰場,甚至將拓跋烈都傷成這樣。
要知道,拓跋烈的武功已經算得上高手了,加之他的蠱術,能傷他的人幾乎難尋。
除非……
夏清腦中什麼東西一閃而過,而自己也被那想法給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