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白芷幾乎立刻搖頭。
他怎麼會不知道拓跋烈的性子,那人對夏清的占有欲簡直強到了骨子裡。
這一路若不是他身子實在太差,時時刻刻都需要人照看,拓跋烈根本不可能允許夏清離開他的視線半步,更彆說讓夏清守著自己過夜了。
昨夜拓跋烈送白芷過來,他雖沒說什麼,但白芷不需要眼睛看也能感受到拓跋烈那陰冷不滿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像淬了冰的刀子,幾乎要把他戳出個洞來。
夜裡忍了他,今日若是夏清還留在他這邊,拓跋烈怕是不會再忍了。
更重要的是,他不能再和拓跋烈多見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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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受心魔影響情緒不穩定,拓跋烈若是一直一直待在這邊隻怕會叫他看出些破綻。
若讓他看出自己如今已經解了他下在他身體裡的那些蠱,那才是最大的麻煩。
他現在要做的,是藏好自己的破綻穩住心魔。
拓跋烈的眼睛太毒,多待一刻,就多一分被看穿的風險。
“你去吧。”白芷勉強扯出一抹笑意。“我自己可以。”
他伸手替白芷掖了掖被角,指尖碰到他冰涼的肩膀,又忍不住叮囑:“若是路上覺得不舒服,就讓隨從告訴你,我會過來看看。”
白芷“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夏清又坐了片刻,見他閉上眼睛像是要休息,這才轉身推門下了馬車。
帳外的霧氣似乎更濃些,拓跋烈的身影就立在不遠處的樹下,玄色的衣袍幾乎要與晨霧融為一體。
他靠著樹乾,雙手環胸,目光沉沉地落在夏清身上,不見喜怒,卻讓空氣都仿佛冷了幾分。
夏清定了定神,笑著向拓跋烈走了過去,“殿下在等我?”
“嗯,準備出發了。”瞧著夏清臉上的笑容拓跋烈的冷臉融了幾分,他握住夏清伸過來而後,目光在他臉上打量,“昨夜睡得怎麼樣?”
其實這一路走來夏清幾乎每夜都與白芷在一個馬車睡覺,但每日早晨他都能迎來拓跋烈的一句關心。
“你知道九殿下夜裡做噩夢會醒,我得照看他,自然睡得不好。”
他任由拓跋烈帶著他上了另一輛馬車,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說道,“一會兒還是在路上補覺吧!”
“以後讓高淦去守著他。”拓跋烈瞧著他打瞌睡,目光沉沉,帶著些戾氣。
“您明知道他不喜歡高統領的。”夏清嗔怪一聲,“而且他現在很虛弱,白日人多就算了,夜裡沒人看著點我不放心。”
拓跋烈依舊滿眼戾氣,“又死不了。”
“殿下?”夏清軟了聲音,一雙眼巴巴望著他。
“……”
拓跋烈沉默,拓跋烈受不住,拓跋烈抬手蓋住他的眼睛憋屈地撇過頭哼道,“隻準夜裡去,白日你不許和他待在一起。”
夏清立刻換上笑容,“好,都聽殿下的。”
拓跋烈再次冷哼。
他們出發得早,太陽剛曬上頭頂隊伍便入了康城。
拓跋烈剛入城便提出要去要去看望一下戰場上交過鋒的“故人”。
沈浪倒是沒多說什麼,冷著臉吩咐帶路的人先去鎮北王府。
然而等他們到了之後,隻得了一句,“二公子前些日子就被苗神醫接走了。”
沈浪先是一副“我沒聽錯吧?”的表情,隨後黑了臉,愣是一點也看不出來他早知道尹決明跑了的事。
管家不得他開口“質問”,便先解釋了,“不過您放心,二公子特地交代小人給您留了口信,二公子說這北境之地與他來說儘是傷心事,他不喜歡這裡也不想待在這傷心地。”
“又說這北境與尹家軍,既然皇帝陛下讓你來接手了,等苗神醫將他身上的傷調養好,他便直接打道回京州了,這裡就全權交給將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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