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決明咬牙切齒,卻聽他身後跟來的神秘師兄溢出一聲輕笑。
尹決明瞪了苗齊白一眼,又不知想到了什麼,而後態度來了個大轉彎。
隻見他笑眯眯地起身,客客氣氣地把椅子讓了出來,還順道幫他擺好寫藥方的宣紙,又把筆沾上墨,十分和藹,和諧,和平地微笑著雙手奉上。
“您請。”
“…………”
一旁快驚掉下巴的阿泗,“???!!!”
公子中邪了?不然怎麼會突然對苗神醫像個諂媚的狗腿子?竟然還用您?
他不是一向看不慣這個跟白公子親近的苗神醫嗎?
以往每次見麵兩人都得互相給對方紮幾刀才肯罷休,這次咋還搖起尾巴了???
同樣以為尹決明中邪的苗齊白,“……”
默了默,他轉頭看向驚呆的阿泗,“你家主子這次被人傷了腦子?”
阿泗尷尬地扯扯嘴角,我也不知道啊!
雖這般嘀咕著,但眼神卻當真就往尹決明腦袋上瞅,能做出這般詭異的舉動,公子不會真的傷了腦子吧?
目光移動間正好對上尹決明冷颼颼的死亡凝視,忽然覺得脖子冷颼颼的阿泗縮了縮脖子,默默退遠了些。
感覺公子下一刻就會將他關小黑屋,曾在小黑屋吃了不少苦頭的阿泗決定還是安安靜靜地當個沉默的鵪鶉。
傷了腦子就傷了腦子吧!反正有苗神醫在,他肯定能將公子腦袋治好的!
尹決明還不知道阿泗已經認定他腦子壞了,忍住刀人的衝動,控製住咬牙切齒的表情,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俊朗笑容。
“苗神醫說的哪裡話,之前是我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彆跟我一般計較。”
“您請坐,我……”
他感覺自己臉都要笑抽抽了,就要去拉苗齊白入坐,半路卻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口中的話一頓,尹決明看向抓著他手腕的男人。
哦!帶著麵具套著兜帽看不到臉,他將目光又落在被男人抓住的手腕上,男人的手很大,手指修長有力,就是白得嚇人,像死了三天卻沒長屍斑的顏色。
表麵和顏悅色笑眯眯,心裡磨刀霍霍的尹決明當即在心中吐槽,哪來的死人跳出棺材板了?有沒有人管管啊?
當然,不會人來管。
尹決明微微用力,沒掙開,看來這人的確功夫不差,他倒也沒再用力,反而有又抬眼順著那人的手一路往上,最後停留在那被鬥篷兜帽遮住大半的青銅麵具上。
嘴角上揚,露出尖銳的虎牙,笑得一臉和善,“還沒來得及請教,兄台是哪位啊?”
不等對方說話,尹決明又說道,“不過我瞧著兄台十分眼熟,可是我與兄台在哪裡見過?”
那人並未搭理他,隻是鬆開他的手腕,隨後將他手中的毛筆取走親自遞到了苗齊白手裡。
尹決明,“……”
嘴角沒忍住,無語地抽抽了兩下。
這護犢子……莫名眼熟!
等等!
他記起來了!
這不就是當初從皇宮將苗齊白劫走的那個“老相好”嗎?
都是一身黑鬥篷,身材也相近,還不讓人碰苗齊白,他就說怎麼看著眼熟呢!
尹決明不過走神片刻,待他回神再看去時,苗齊白已經寫好了藥方。
“你看看這個藥方可行?”苗齊白將方子遞給身旁的人,“他本身底子弱,如今傷了身子又傷了元氣,藥效猛的藥材怕是不行,我便都用的溫和的藥材。”
“這已是最合適的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