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教堂坐落在一片廢棄的工業區邊緣，年久失修的尖塔在月光下投下長長的陰影。方雪和秦川借著黑暗摸向教堂後門，遠處不時傳來九頭蛇特種部隊的通訊聲。
"他們在布控所有出口。"秦川觀察了一下形勢，"但他們似乎在等什麼命令，還沒有行動。"
方雪檢查了一下手腕上的計時：45：21：37。納米機器人的不穩定性越來越明顯，她能感覺到皮膚下有細微的刺痛。
後門虛掩著，裡麵一片漆黑。兩人剛要進去，突然聽到教堂內傳來說話聲。
"交出解藥配方。"是1的聲音，"這是你最後的機會，陳老。"
"配方就在你眼前。"一個蒼老的聲音回答，正是陳老，"但你永遠也看不懂。"
"因為那些植物？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些年在做什麼實驗？那些特殊的薔薇花"
"它們不是實驗品，而是解藥。"陳老說，"每一朵花都包含著對抗納米機器人的物質。二十年來，我一直在培育它們，等待合適的時機。"
"所以方法醫才會把你安排在醫院的花園裡"1冷笑，"可惜，現在那些花已經被毀了。"
"不，還有最後一株。就在"
砰！一聲槍響打斷了陳老的話。
方雪和秦川立即衝進教堂。借著月光透過彩窗投下的微光，他們看到1正用槍指著倒在地上的陳老。鮮血從他的腹部滲出來，在地板上蔓延。
"彆動！"1轉過槍口對準他們，"否則他會死得更快。"
"你需要他活著。"方雪說，"否則找不到解藥，你也會死。"
1笑了："你以為我真的需要解藥？看好了。"
她舉起左手，手腕上的計時器突然停止了跳動，然後完全消失。
"怎麼可能？"
"因為我體內的不是普通的納米機器人，而是第二代產品。"1得意地說，"你母親一直在改進這個技術，而我是她最成功的作品。現在，把u盤給我。"
方雪看向地上的陳老。老人虛弱地搖搖頭，用口型說了兩個字：後麵。
就在這時，教堂的彩窗突然被槍聲打碎。九頭蛇的特種部隊闖了進來。
"目標鎖定！"隊長大喊，"抓活的！"
混亂中，1趁機奪過u盤，但陳老突然抓住她的腳踝。兩人一起摔倒，u盤滑到了祭壇下麵。
"找到u盤！"1對特種部隊命令道，同時用手肘狠狠擊打陳老的傷口。
秦川抓住機會，一個翻滾躲到長椅後麵，同時開槍還擊。但特種部隊的裝備明顯更精良，一時間子彈橫飛，木屑紛紛揚揚。
方雪拖著陳老躲到告解室旁邊。老人的情況越來越糟，但他還是抓住方雪的手，在她掌心寫下幾個字：
"暗道，地下室，第三個"
他的手突然僵住了。
"陳老！"方雪探了探他的脈搏，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征。但在他咽氣前的最後一刻，目光始終盯著教堂某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