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裡最後的爆炸聲剛剛平息。秦川和方雪剛走出古宅,一個特警隊員跑了過來："秦隊!李醫生不見了!"
"什麼?"秦川猛地轉身。
方雪臉色一變："藥物研究資料!"
兩人顧不上休息,立即返回地下室。暗室深處還彌漫著嗆人的硝煙,但借著應急燈的光線,依稀可以看到後牆露出了一個暗門的輪廓。
"這扇門之前被儀器擋住了。"陳明說,"很可能是李醫生趁亂進去了。"
秦川打開手電筒:"方雪,你的身體"
"我沒事。"方雪搖頭,"這些資料太重要了,不能讓她帶走。"
暗門後是一條狹窄的走廊,兩側的牆壁上布滿了老舊的電線和管道。三人快速但謹慎地前進,腳步聲在空蕩的通道裡回響。
走廊儘頭是個圓形的房間,看起來像是某種控製中心。房間中央的操作台上散落著各種文件和試管。李醫生正站在那裡,把東西匆忙塞進包裡。
"彆動!"秦川舉起配槍。
李醫生緩緩轉身,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來得真快啊。不過已經太遲了。"
"為什麼?"方雪問,"為什麼要幫章明遠做這種實驗?"
"幫他?你搞錯了。"李醫生冷笑,"是他在幫我。量子態意識轉移隻是個幌子,真正的實驗目標是"
她的話音未落,突然抬手扔出一支試管。秦川本能地開槍,試管在半空中炸裂,藍色的煙霧迅速彌漫開來。
"彆吸入!"陳明大喊,但已經來不及了。煙霧中傳來李醫生得意的笑聲："這是改良版的藍寶石粉末,效果比原版強十倍。讓我看看,你們能在量子態崩潰前撐多久。"
方雪感到一陣眩暈,體內原本穩定的量子態開始劇烈波動。秦川也搖搖晃晃地靠在牆上,隻有陳明還勉強站著。
"你以為這樣就能逃掉嗎?"陳明咬牙說。
"當然不。"煙霧中,李醫生的身影若隱若現,"但足夠讓你們看到真相了。"
她按下操作台上的一個按鈕,房間另一側的牆壁緩緩升起,露出了後麵巨大的玻璃培養槽。熒光照明下,無數懸浮的人體標本整齊排列,每一個都連接著複雜的管線。
"天啊"方雪捂住嘴。
"漂亮吧?"李醫生走到培養槽前,"這才是量子態實驗的真正目的。完美的生物兵器,不死的戰士。隻要意識能夠被量子化,肉體就可以無限複製。"
"你是九頭蛇的人?"秦川強撐著問。
"九頭蛇?那隻是個幌子罷了。"李醫生輕蔑地說,"真正的組織,有著更宏大的目標"
她的話還沒說完,一聲巨響傳來。操作台突然爆炸,火光吞沒了大半個房間。等煙霧散去,李醫生已經不見蹤影,隻在地上留下一串血跡,通向房間深處的另一個通道。
而在血跡旁邊,掉落著一個沾血的徽章。徽章上的圖案既不是蛇,也不是龍,而是一朵綻放的藍色薔薇。
"快追!"陳明喊道。
但就在三人要追上去的時候,整個地下室突然劇烈震動起來。頭頂的混凝土開始龜裂,眼看就要坍塌。
"來不及了,撤退!"秦川一把拉住還想追的方雪。
三人連忙往回跑。身後傳來轟隆隆的巨響,通道在他們身後坍塌。好不容易衝出地下室,整個古宅已經搖搖欲墜。
"所有人撤離現場!"秦川對著對講機大喊。
特警隊員們紛紛撤離到安全距離。沒過多久,塵土飛揚中,章家古宅轟然倒塌。
"快送他們去醫院!"老人指揮救護人員把三人抬上救護車,"這種劑量的藍寶石粉末,必須馬上處理。"
人群散去後,老人獨自站在廢墟前,撿起那枚沾血的徽章。他低聲自語:"老夥計,看來是時候把那些往事都告訴他們了。"
救護車上,方雪虛弱地看著車窗外。她突然想起了什麼："秦川,你記得嗎?當年我母親失蹤前,最後一個案子就是調查"
話沒說完,她就失去了意識。醫護人員立即展開搶救。秦川緊緊握住她的手,腦海裡閃過李醫生最後說的那句話——"真正的組織"。
救護車一路疾馳。在醫院的某個角落,一部無人的手機屏幕亮起。短信內容隻有簡單的一行字:
"ss級目標已確認。行動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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