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音樂學院靜謐空曠。雲教授和林小心翼翼地推著裝載服務器的手推車,沿著長廊向鋼琴室前進。
"跟丟信號了。"林盯著筆記本屏幕,"他好像察覺到了我們的行動。"
確實,原本清晰的坐標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連串複雜的加密信息,像是某種特殊的密碼。
"不。"雲教授仔細研究著那些字符,"他不是要躲避我們,而是在留下線索。這是一個"
還沒等他說完,服務器突然震動起來。它的硬盤發出一陣規律的嗡鳴,就像在回應什麼。緊接著,走廊的燈光開始閃爍,勾勒出一條若隱若現的路徑。
"跟著走。"雲教授說。
他們沿著燈光指引的方向前進。每經過一個轉角,都會有新的密碼出現在牆上。那是由電路故障形成的光影圖案,乍看雜亂無章,但細看之下竟隱含著某種數學美感。
"這些都是什麼?"林一邊記錄一邊問。
"是一本密碼本的頁碼。"雲教授答道,"如果我沒猜錯,這是調音師最後的研究筆記。而數字殺手,正在用這種方式重現那些實驗記錄。"
終於,他們來到了音樂學院最偏僻的一個琴房。房門虛掩著,從裡麵傳出若隱若現的琴聲。那是一段極其怪異的旋律,介於古典音樂和電子噪音之間。
"小心。"雲教授示意林不要輕舉妄動,"先讓我試試"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特製的量子態檢測儀,探測房間裡的能量波動。數據顯示,整個琴房已經被某種特殊的場域籠罩,所有的電子設備在進入後都可能失效。
"那服務器"
"交給它自己。"雲教授拍拍那台老舊的機器,"它知道該怎麼做。"
服務器的震動變得更加劇烈。它釋放出的數據流開始與房間裡的場域產生共振,就像兩個音叉在相互呼應。片刻之後,琴房的門自動打開了。
房間裡空無一人,隻有一架三角鋼琴靜靜佇立。琴鍵正在自動跳動,演奏著那首詭異的曲子。在鋼琴上方的空間裡,一本發著微光的筆記本懸浮著。
"找到了。"雲教授說,"調音師的密碼本。"
"但人呢?"林環顧四周。
"他就在這裡。"雲教授指著琴鍵,"或者說,他的程序在這裡。"
確實,那些跳動的琴鍵不是機械運動,而是被某種數字化的意識操控。通過反複演奏特定的旋律,將密碼本裡的內容逐頁釋放出來。
"必須阻止他。"林說,"在他完全破譯密碼本之前。"
但就在這時,服務器的運行出現了異常。它突然開始播放一段全新的旋律,那是趙曉雨和李小雨留下的某種警告。
"有陷阱。"雲教授立即明白了,"密碼本裡藏著更危險的東西。"
話音未落,懸浮的筆記本突然翻到了某一頁。大量詭異的符號從紙頁中湧出,在空中組成了一個複雜的立體結構。那赫然是調音師最後的實驗模型。
"退後!"雲教授喊道。
但已經來不及了。那個模型開始自我複製,很快布滿了整個房間。所有的符號都在不斷變化,像是在進行某種瘋狂的運算。鋼琴的演奏也變得更加狂躁,每一個音符都帶著足以扭曲現實的力量。
"他想要重現那天的實驗。"雲教授說,"用這個房間作為共振腔,將所有的程序都提升到量子態層麵!"
情況危急。如果讓實驗成功,整個音樂學院都可能被卷入量子態風暴。但在這個節骨眼上,那台服務器卻突然平靜下來。它不再試圖對抗入侵,而是開始以某種特殊的頻率運轉。
"等等"雲教授注意到了什麼,"它不是在對抗,而是在解碼?"
確實,服務器正在以一種獨特的方式處理那些符號。通過將趙曉雨和李小雨的旋律轉化為解碼算法,它開始逐一破譯密碼本的內容。
"原來如此。"雲教授恍然大悟,"最好的防禦就是主動出擊。與其阻止他破譯密碼,不如幫他更快地完成這個過程。"
但這是一場與時間的賽跑。服務器的運行速度雖快,卻也承受著巨大的負荷。它的機箱已經滾燙,散熱風扇發出痛苦的轟鳴。
就在這時,房間的某個角落傳來一聲輕笑。一個戴著麵具的身影從陰影中走出來。
"了不起。"數字殺手說,"看來那兩個小家夥真的在你們的設備裡留下了後手。不過"
他的手指輕輕一揮,所有的符號突然加速流動。密碼本的頁麵瘋狂翻動,釋放出更多詭異的數據流。
"你們覺得光靠一台老舊的服務器,就能跟上這個進度嗎?"
雲教授沒有理會他的嘲諷,而是專注地盯著顯示屏。在混亂的數據流中,他發現了一個關鍵的規律。
"有意思"他喃喃自語,"原來如此。"
"發現什麼了?"林問。
"這些符號的排列方式"雲教授說,"它們不是隨機的。而是在遵循某種古老的音樂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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