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能量屏障在警局大樓周圍形成一個巨大的穹頂，將翻滾的毒氣牢牢困在內部。秦川感覺自己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燃燒，維持這個屏障需要難以想象的精神集中。
通訊器裡傳來史密斯急促的聲音："找到林雨晨了！但地下實驗室的情況比想象的複雜。這裡不隻有藥劑，還有大量的實驗數據！"
"徐晨呢？"秦川咬牙問道。說話的時候，能量屏障微微波動。
"他在設法關閉釋放裝置，但係統被鎖死了。需要高級權限才能"通訊突然中斷。
秦川正要聯係林雨晨，辦公室的電腦突然自動啟動。屏幕上跳出一個加密文件，正在快速解密。
是"守望者"。
"我入侵了警局的主係統。"對方說，"但發現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東西。"蛇牙"組織的檔案庫，記錄了他們過去二十年的所有行動。"
文件解密完成。大量的數據開始在屏幕上滾動：實驗記錄、人員名單、基地分布圖每一份文件都揭示著令人震驚的真相。
"這些檔案顯示，"蛇牙"在全球有七個主要實驗基地。"林雨晨的聲音插了進來，她似乎已經接入了係統，"他們滲透了多國執法部門，利用這些機構的資源進行秘密實驗。"
"不止如此。"史密斯說，"你們看第三個文件夾。那是一份實驗體追蹤名單。"
秦川點開文件。名單上密密麻麻列著數百個代號，每個代號後麵都標注著詳細的數據。他在其中發現了自己的代號：s1101。
"這些都是成功的實驗體？"
"隻是一部分。"史密斯說，"大多數人都沒能挺過基因改造。但那些存活下來的人，體內都攜帶著某種特殊的基因序列。這種序列可以與量子態產生共鳴。"
林雨晨突然驚呼："等等！這裡有個子目錄，記錄了所有實驗體的後代情況。他們一直在監控這些人，研究基因遺傳的模式！"
秦川的心一沉。他想起了方雪和她的妹妹，想起了那些在警局工作的年輕警員。這個邪惡的計劃影響的不僅是一代人。
就在這時，檔案庫彈出一個新文件。那是一份電子地圖，顯示著某個地下設施的構造圖。
"這是"史密斯仔細查看，"歐洲總部！他們在阿爾卑斯山下建立了一個巨大的地下城！所有的實驗數據最終都會傳輸到那裡。"
"跟我們目前的處境有什麼關係？"秦川問。維持能量屏障已經讓他感到力不從心。
"當然有關係。"徐晨的聲音突然插入通訊，"因為警局的釋放裝置是通過他們的中央係統控製的。隻要入侵總部的數據庫，就能獲得最高權限。"
"但那需要穿過重重防火牆。"林雨晨說，"而且還要對付他們的人工智能防護係統。"
"我們沒有選擇。"徐晨說，"毒氣已經開始滲透到地下水係統。一旦進入自來水管網，後果不堪設想。"
秦川看著窗外不斷翻滾的毒霧，作出決定："林雨晨，你負責入侵係統。史密斯，你協調國際刑警，讓他們為我們提供技術支持。"
"那你呢？"
"我必須繼續維持屏障。這是目前唯一能限製毒氣擴散的辦法。"
通訊頻道裡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知道，長時間維持量子態共振會給身體帶來巨大負荷。但現在，這是唯一的選擇。
林雨晨立即開始行動。她的手指在鍵盤上飛速移動，一個個複雜的程序被輸入係統。很快，歐洲總部的防火牆出現在屏幕上。
"這是我見過最複雜的安全係統。"她說，"至少有七層加密，每一層都采用不同的算法。"
"用這個。"史密斯發來一串代碼，"這是我們在之前的行動中獲得的權限密鑰。但隻能突破前三層。"
徐晨也開始行動。他在地下實驗室找到了連接總部的專用終端，試圖從內部突破係統。
"有意思。"他說，"這些終端都采用了量子加密。也就是說"
"需要量子態共振才能解碼。"秦川接過話頭。他明白自己必須做什麼了。
"但你已經快到極限了！"林雨晨急切地說，"再消耗下去會有生命危險！"
"沒關係。"秦川深吸一口氣，"我父親為了阻止這個計劃犧牲了生命。現在，輪到我了。"
他閉上眼睛，將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體內的量子態上。藍色的能量不僅維持著外部的屏障，還通過某種神秘的聯係，滲透進了警局的計算機係統。
量子態的波動與數據流完美同步。加密的防火牆像多米諾骨牌一樣依次倒下。
"成功了！"林雨晨驚喜地喊道，"我們進入了核心數據庫！"
但秦川已經聽不清她的聲音了。極度的能量消耗讓他陷入一種奇特的狀態。在這種狀態下，他仿佛看到了整個實驗網絡的運作模式。
無數信息在他的意識中流淌。他看到了分布在世界各地的實驗基地，看到了數不清的實驗體在痛苦中掙紮，看到了那些野心家為了自己的目標不惜犧牲一切
"找到關閉程序了！"徐晨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正在輸入指令"
毒氣釋放裝置開始關閉。翻滾的霧氣漸漸平息，但秦川依然不敢放鬆。任何一個疏忽都可能讓毒氣逃逸。
就在這時，他突然在數據流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他的父親！
不，準確地說，是他父親留在係統中的一段程序。這段程序一直隱藏在數據庫的最深處，等待著合適的時機激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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