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的臥底特工們在痛苦中掙紮。藍色的能量從他們體內被強行抽取，形成一道道光束射向天空。施耐德的專機像一個巨大的收集器，吸納著這些能量。
"必須切斷控製信號。"徐晨一邊扶著雪狼，一邊分析情況，"總控芯片應該有一個主控製器。"
林雨晨的聲音從通訊器傳來："我黑進了設施的通訊係統。信號源在專機上，但還有一個備用控製中心在地下。"
"兩個目標。"秦川說，"必須同時破壞，否則他們能迅速切換係統。"
小雪握緊晶體，嘗試對抗控製信號。晶體中蘊含的方雪的能量確實起到了一些作用，但範圍有限。
"帶我去控製中心。"雪狼艱難地說，"我知道路線。而且我體內的芯片可以騙過安檢係統。"
"你這個狀態怎麼行動？"
"沒關係。"雪狼掙紮著站起來，"藥物的副作用我們早就習慣了。隻要能保持清醒就行。"
天空中，施耐德的聲音繼續回蕩："真是感人的場麵。但你們覺得自己還有勝算嗎？即使破壞了控製係統，這些特工體內的能量也已經被喚醒。最終的結果隻會是"
他的話音未落，一道幽藍色的能量突然從遠處射來，擊中了專機的一個引擎。
"狙擊手！"徐晨舉起望遠鏡。在設施的一處高台上，一個人影若隱若現。
"那是"林雨晨調出監控畫麵，"史密斯！他什麼時候到的？"
"我一直在等這個機會。"史密斯的聲音通過加密頻道傳來，"作為第一批實驗體，我對他們的係統太熟悉了。"
專機劇烈搖晃，但很快穩定下來。施耐德的語氣變得冰冷："老朋友，好久不見。看來你還記得我們教給你的技巧。"
"記得很清楚。"史密斯說，"包括你們是怎麼背叛我，把我當作實驗品的。"
又是一道能量光束。這次直接擊中了專機的能量收集裝置。刺目的火花在天空中綻放。
"控製信號減弱了！"小雪說，"快，趁現在！"
秦川立即行動："徐晨，你帶著雪狼去地下控製中心。我和小雪去對付專機。"
"但你們怎麼突破防護罩？"
小雪舉起晶體："有辦法。這個能量場是靠量子態共振維持的。如果製造出相反的頻率"
她閉上眼睛，全神貫注地與晶體溝通。方雪留下的能量開始以特殊的方式震動，在防護罩上打開一個缺口。
"快！"秦川說，"缺口維持不了太久。"
徐晨和雪狼迅速行動。借著暴露的臥底們製造的混亂，他們成功潛入了設施。而秦川和小雪則向專機的方向移動。
"你們真的以為這樣就能阻止實驗嗎？"施耐德的聲音帶著譏諷，"看看周圍。"
那些降落的運輸機正在打開艙門。數百個被藥物控製的實驗體從裡麵走出來，像傀儡一樣列隊站好。他們的眼睛都泛著不自然的藍光。
"這些都是失敗品。"施耐德說，"但他們體內的能量加起來，足以觸發鏈式反應。"
秦川這才明白他的真正計劃："你要用這些人的生命來催化量子態場！"
"為了進化，總要付出代價。"施耐德說，"就像你父親，明明有機會加入我們，卻選擇了背叛。"
"你根本不了解他！"
"不，是你不了解他。"施耐德的聲音突然變得溫和，"知道為什麼你會成為最完美的實驗體嗎？因為你父親在你出生前就參與了基因改造計劃。他用自己的兒子做實驗！"
這個真相如同一記重錘擊中秦川。他踉蹌了一下，體內的能量出現波動。
"彆聽他的！"小雪抓住他的手，"他在乾擾你的情緒。這會影響量子態的穩定性。"
通訊器裡傳來徐晨的聲音："我們到達控製中心了。但情況有點複雜。這裡的設備不太對勁。"
"什麼意思？"
"這些不是控製裝置，是某種培養艙。"徐晨的聲音充滿震驚，"裡麵有人！"
監控畫麵顯示出地下室的情況。確實，整個空間都被巨大的培養艙占據。每個艙體裡都漂浮著一個人形生物，形態介於克隆體和人類之間。
"我們的備用計劃。"施耐德說，"如果實驗體死亡率過高，就用這些人工培養的載體來儲存能量。它們沒有自我意識，是完美的容器。"
史密斯的聲音插入通訊："彆被他分散注意力！主控製器就在專機上。他故意把我們的目光引向地下！"
確實，趁著這個機會，專機已經修複了能量收集裝置。那些實驗體排成一個巨大的法陣，體內的能量正在被快速抽取。
"來不及了。"施耐德說，"臨界點就要到了。"
天空中的極光越來越亮。整個山穀都被籠罩在詭異的藍光中。實驗體們發出痛苦的呻吟，但無法擺脫控製。
"小雪！"秦川突然說，"用晶體！方雪留下的能量也許能喚醒這些人的意識！"
小雪立即明白了他的意圖。她舉起晶體，將全部能量釋放出來。一圈溫暖的光暈擴散開來，籠罩了最近的一群實驗體。
奇跡發生了。這些人的眼神開始恢複清明。某種更強大的意識正在衝破藥物的控製。
"繼續！"秦川也釋放出自己的能量，與晶體產生共振。
但施耐德顯然也預料到了這種可能。專機突然降低高度，打開了某種特殊裝置。一股強大的能量脈衝掃過整個區域。
"該結束了。"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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