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新者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成立於五年前。"白雪將調查結果投影到屏幕上，"表麵上是做基因測序和醫療器械，但他們在南美有一個秘密實驗基地。"
"實驗基地的衛星圖片。"史密斯指著一組照片，"戒備森嚴，而且能源消耗異常高。"
秦川放大其中一張圖片："這些集裝箱是什麼？"
"醫療廢物。"白雪說，"每周都有專門的船隻來運送。數量很大，遠超過正常的研究所需要。"
"人體實驗。"史密斯冷聲道，"看來"九頭蛇"的另一派發展得很不錯。"
白雪繼續調出資料："新月集團前年收購了"創新者"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而且，他們共同開發了一個量子加密通信係統。"
"兩派在合作？"秦川皺眉。
"不，是在互相製衡。"史密斯說，"量子加密意味著雙方都掌握著對方的秘密。一旦有一方背叛，另一方就能立即泄露所有信息。"
"所以董事會和展覽會同時舉行並非偶然。"秦川思索道，"他們是在逼我父親現身。"
"為什麼？"白雪問。
"因為他知道得太多了。"秦川拿出那份檔案，"二十年前的協議，一定隱藏著更大的秘密。而我父親，很可能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
通訊器突然響起，是特警隊的報告："目標鎖定，江河的私人直升機剛剛降落在新月大廈。他帶著一個保密箱，看起來很重要。"
"有畫麵嗎？"
"發給你們了。"視頻顯示江河走下直升機，身邊跟著四名保鏢。他手裡確實抱著一個金屬箱子。
"箱子上的標記。"白雪放大圖像，"是生物危險品。"
"通知市局，立即疏散新月大廈周邊的居民。"史密斯下令，"無論他們要乾什麼，我們都必須做好最壞的準備。"
秦川的手機震動起來，是方雪發來的消息："屍檢有新發現。那個自殺的中年男人，他的血液裡有一種從未見過的物質。初步分析，可能是某種基因改造試劑。"
"讓方雪也參與行動。"秦川對史密斯說，"如果"創新者"真的在搞人體實驗，我們需要她的專業知識。"
"時間很緊。"白雪指著顯示屏，"董事會在下午三點開始，展覽會是晚上七點。"創新者"的ceo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我父親一定會出現。"秦川說，"問題是，他會選擇哪個場合？"
"也許兩個都會去。"史密斯說，"如果他真的掌握著某個重要秘密，那麼兩派都會想要控製他。"
"我們的人手不夠。"白雪提醒道，"新月大廈一共有一百多層，如果分散部署，很容易顧此失彼。"
秦川沉思片刻："不，我們不需要監控整棟大廈。"他指著平麵圖，"重點是這幾個位置：董事會議室、展覽廳、停機坪，還有"
"還有什麼？"
"地下停車場。"秦川說，"如果要帶著危險品，他們一定會找一個隱蔽的交接地點。"
"問題是怎麼進去。"史密斯說，"新月集團的安保係統很嚴格，每個入口都有生物識彆。"
白雪露出一絲微笑："這個簡單。你們看。"她調出一段代碼，"他們的係統確實很先進，但底層架構還是"九頭蛇"的老套路。給我一個小時，我就能破解。"
"不，太冒險了。"秦川說，"我們不能打草驚蛇。現在最重要的是"
話沒說完，大屏幕突然閃爍起來。畫麵中出現了一行血紅色的字：
"把箱子帶到天台，就告訴你當年的真相。否則，後果自負。——執劍人"
"有人入侵了新月集團的係統！"白雪飛快操作著電腦。
"不止是係統。"史密斯指著監控畫麵，"看江河的表情。"
視頻裡，江河的臉色變得煞白，手不自覺地握緊了箱子。他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但很快又放下。
"有點不對勁。"秦川說，"為什麼陳默會突然威脅江河？這不符合他們的合作關係。"
"除非"白雪突然明白了什麼，"這不是陳默發的消息。有人在模仿"執劍人"的行事風格。"
"我父親？"
"很可能。"史密斯說，"他在攪局。通過挑撥兩派的關係，逼他們自亂陣腳。"
秦川的目光落在新月大廈的全息投影上。高聳入雲的大廈在夕陽下投下長長的陰影，仿佛一個巨大的迷宮。而在這個迷宮裡，每個人都在下著自己的棋，編織著自己的網。他的父親，到底想要通過這場博弈達到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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