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我還治不了你了?”
老族長也不曾理會自己的曾孫而是走到薑烷瀛身邊緩緩開口說道“小友你方才可是已經應老夫我了,可不能言而無信啊。”
“族長放心,既已答應您那我自會做到該做的一切。”薑烷瀛將擦過手掌的抹布給扔掉,信誓旦旦地向老族長保證道,同時也在心裡暗歎接了這麼大個擔子,今後的日子不好過了啊。
突然間薑烷心思一動,他想到了一件令他十分感興趣的事,既然他現在成為了代理族長那是不是也能得知當年族先祖留下的訊息和該族鎮守此地的原因呢?
薑烷瀛抱著這個疑問詢問了老族長,老族長聽後明顯有些為難和猶豫。
“按規矩來講小友你身為代理族長確實有資格接觸我族先祖留下來的東西,但就我個人而言,我並不希望小友你接觸那些東西,你年歲尚小,我怕你心境不夠堅定到頭來會出大問題啊!”
聞言薑烷瀛仍不死心,試探性地問道“會有什麼問題?”
“會跟他一樣,道基碎裂,終身修為不得寸進,而且還會不時遭受詛咒的侵蝕。”幻影神狐替老族長回答道。
“你的身體有大問題。”幻影神狐瞟了一眼老族長。
聽到幻影神狐的話老族長對著他拱了拱手苦澀的說道“冤下明鑒,當年我也曾是一代天驕,在當選族長後更是憑借著充足的資源一舉突破成為了一位道虛境修士。”
薑烷瀛震驚,他未曾料到眼前的老族長竟然曾經有著道虛境的修為,那可是足以匹敵三宗主的大能,為何如今他會氣血衰敗,暮氣沉沉?
“道虛境修士想要繼續突破除了常規的修煉外還得凝煉道心,臨摹大道畫卷,當時的我年少輕狂,行事魯莽,在看到了先祖留下的東西後並未消沉反而更進一步刻苦修煉,身為犼族血裔我所臨摹刻畫的畫卷必須得足夠強大,像什麼龍象金鵬之類的同級種族都被我觀想描摹了進去,可我仍覺不夠,到最後我做出了這一輩子最後悔的事情,那就是觀想了先祖留下的信息裡的一些東西並妄圖將其描摹下來,可最終我卻失敗了,當我嘗試觀想他們的時候僅僅隻是剛開始我就承受不了了,我低估了那些生靈的實力,他們的強大我無法想象,僅隻是一個模糊的輪廓就讓我道心破碎,識海乾涸,先前描繪出的整幅畫卷都被的詭異火焰焚毀。”
老族長的語速和呼吸都開始加速,薑烷瀛從他眼中看到的是掩飾不住的驚恐。
“自那以後我的修為驟降到了通玄境,並且修道根基受損,被詭異物質侵蝕,從此不得更進一步,還需要經常閉死關來鎮壓體內的詭異物質,過了這麼多年我被其折磨得痛不欲生,好幾次險死還生,這次出關後我本就是為了尋找接替之人,沒想到恰逢慕家發難欲滅我族,這也算是天意想讓我最後再為我族出戰一次吧。”
看著老族長那淒慘的神情本來薑烷瀛還想著寬慰幾句,不曾想他身邊的幻影神狐竟冷笑一聲,開口對著老族長訓斥道“你一介道虛境修士,竟妄想觀摹那群生靈並將其描作畫卷,道心破碎,根基磨滅都算是你有著大運氣的結果。你可知哪怕是當年真仙猶在,天地大道更為完整的情況下就算是聖者觀想那群生靈也有身死道消的風險。除非是人道極巔的至尊,否則沒有任何人可以將其毫無風險的記錄下來。”
聽了幻影神狐的語老族長臉色煞白,沒想到對方來頭竟如此恐怖就連天災獸也對其忌憚三分。
“冕下既然您知道那些家夥的事情,那想必也猜得到我族鎮守的是什麼,您認為我該把它告訴給小友嗎?”
幻影神狐瞥了一眼薑烷瀛,淡淡說道“讓他看看又何妨,若他繼續修煉下去能完好的活到未來那他遲早要麵對那些東西,不如現在就讓見識一下他們的恐怖。”
聽完暗影神幻的話老族長反而愣住了,他原本是想請幻影神狐一起幫忙勸勸薑烷瀛的沒曾想對方竟反過來支持薑烷瀛去了解對方。
最後老族長還是沒拗得過薑烷瀛,他在答應讓薑烷瀛看看犼族先祖傳下的東西隨後便消失在了原地,等他再次出現時手中已經多了一顆巨大的眼珠,這眼珠足足有一掌之大,當他出現的瞬間整個房間的光線都暗了三分。
薑烷瀛盯著眼珠那黑色的眸子漸漸的感覺自身仿佛靈魂出竅,整個人都輕了許多,周圍的環境也開始天旋地轉起來。與他一樣情況的還有關雲勝,族中流傳多年的寶物,犼族先祖留下的東西,眾多族人求而不得的結果現在就在他的麵前,他從那眼珠同曾祖一起出現在房間內的瞬間起他的目光就沒從上麵離開過,此刻他感覺身體從來沒有這麼輕鬆過,簡直是飄飄欲仙,老族長見到二人此等異樣頓時釋放自身修為氣息,低喝一聲。
“收!”
這一聲“收”令薑烷瀛關雲勝二人如夢初醒神魂歸位。霎時間二人感覺頭痛欲裂,他們的識海受到了強烈的衝擊,險些破了一個大窟窿。
“這是當年我族先祖擊殺的一位邪眼族修士的本體目珠煉製成的法寶,可以貯存神魂與記憶,來吧小友,把你的手放上來,自其中注入靈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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