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高起蘭也下車，有些扭捏不好意思的看著他。
“直接蹲地上尿吧！”陳金默明白了。
“我……不太好意思！”
“拉倒吧，前幾天不剛把完尿麼，就地解決吧。”陳金默笑道。
“我……好吧！”
高起蘭不敢去旁邊的樹叢裡，總感覺到處都是蟲子，或者是蛇！
提起蛇，這一路上幾個小時，他們光是看到蛇或者蛇的屍體，就有四五處了。
作為一名醫學生，高起蘭不怕青蛙，不怕兔子，不怕大體老師，但是怕蛇和蟲子。
嘩啦啦的水聲之後。
高起蘭背對著他，站起來係好褲子。
剛轉過身，就聽見陳金默忽然朝旁邊招招手，隻見一個穿著破舊，臉上臟兮兮，留著兩根小辮子的小女孩手裡握著一根鞭子，有些怯怯的看著這邊。
哄！高起蘭想到自己剛剛做的事情，恐怕都被小女孩看到了，她立刻臉紅的不行，偷偷掐了下好哥哥：“有人在怎麼不告訴我！”
“告訴啥，都是女孩怕什麼，誰不撒尿啊！”陳金默說罷，走向小女孩，麵露微笑：“小妹妹，你好，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但也沒後退。
高起蘭見狀，也跟著走過去，麵帶笑容，彎腰問道：“你好，我們不是壞人，我們是來找朋友的，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啊？”
“你不能在這裡撒尿！”
小女孩帶著點口音的普通話清脆出口。
哄！剛調整好情緒的高起蘭瞬間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好嘛，果然看到了！
“這裡是隔壁小胖家的祖墳！你看那邊都是墳包！”
陳金默下意識扭頭看了眼，好家夥，還真是，難怪這裡有些空地，合著是人家來祭掃的時候清理的。
看著已經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的高起蘭，他嗬嗬一笑，道：“對不起啊，我們是外地來的，不知道這些，我給你道歉！”
小女孩搖搖頭：“不用給我道歉，要給小胖道歉……不過，他自己也往這撒尿，好像也不用道歉！”
所以到底是不是祖墳？陳金默又回頭看了眼，確實是有幾個墳包！
“那個，這裡離趙家村還有多遠啊？我朋友在趙家村。”
“趙家村？你們去那找什麼朋友？”小女孩問道。
“程程，你認識麼？她是我姐姐！”高起蘭趕緊說道。
“程程侄女？”
“啊？”陳金默和高起蘭對視一眼。
“對啊，我就是趙家村的啊，你們來找她，是來參加婚禮的麼？”
小女孩瞪大眼睛問道。
陳金默皺了下眉，高起蘭沒聽錯，也沒複述錯。
程程回了一趟家，還真是要結婚！
“我叫趙梅，程程是我的侄女，不過她比我大好多，前幾天回來，她給我買了好吃的呢！”
“啊……小妹妹……你能告訴姐姐，程程為什麼要結婚？我們都不知道啊！”
問起這個，小女孩臉色一垮，抿了抿嘴唇，下意識回頭看了眼遠處，有些焦急的說道：“你們有車，可不可以……帶程程姐姐走啊！我是說，把她救走！”
“為什麼？她不是自願和人結婚麼？”
“不是啊，不是不是！她是被逼的，回來之後沒多久就被關在了家裡，不讓出門了！”
小女孩焦急的說道：“你們快救救程程侄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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