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肖紫衿】嚷嚷的聲音很大,李小魚自然不會聽不見。
他的表情有些厭煩,他甚至有些想不明白以前的自己為什麼會和這種人成為好兄弟。
心胸狹隘,目光短淺,自以為是。
他以前竟然和這種垃圾有話說?
實在不想再聽【肖紫衿】大放厥詞影響觀影的心情,李小魚從包裡掏出一顆糖捏在指尖,打算讓他閉嘴。
想了想,還是心疼,李小魚拆開油紙包把糖塞進嘴裡,才心滿意足的把油紙團吧團吧揉成小球朝台下扔出去。
“啊——”
【肖紫衿】的左肩炸開血霧,那傷了他的暗器直接洞穿了他的肩膀,之後威勢仍舊不減,帶著破空之聲牢牢的嵌進了他身後三丈遠的青石板裡。
江湖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懵了,一時間四顧門中死寂一片,隻有【肖紫衿】的哀嚎,連綿不絕。
“肖門主,我李某人的事兒與你無關,倘若再讓我聽見你的閒言碎語,那沒用的舌頭我就幫你割了吧。”
李小魚揚聲說道,聲音朝氣蓬勃還摻雜著兩份笑意,仿佛誰家初出茅廬的少年郎,卻聽得所有人不寒而栗。
震懾完江湖然後李小魚就再沒有出聲了,【肖紫衿】這下連哀嚎都不敢了。
在場的江湖人麵麵相覷,現在徹底相信了【李相夷】之前說的與四顧門再無瓜葛的話,有膽大的江湖人湊近青石板看了一眼那個暗器,發現隻是一團小小的油紙,餘人無不震怖,不愧是天下第一,飛花摘葉皆可傷人,實在令人膽寒。
四顧門的人仿佛這才反應過來,有人上前扶起【肖紫衿】,有人去找大夫,亂作一團,卻無一人敢發出喧嘩之聲。
笛盟主看著外麵亂作一團嗤笑一聲,看李小魚的眼神,帶了兩分讚賞,眼睛複明了就是好啊,總算不拖泥帶水了。
【既然已經確定了業火母痋的位置,接下來的行程自然就是進京了。
小遠城地處偏遠,前往京城需要不少時日。
趕路的日子實在無聊,而「斯內普」這兩天對碧茶之毒的研究又有了新進展,整天泡在魔藥間裡不肯出來。
“老笛,你會下棋嗎?”
「李蓮花」拿出棋盤,百無聊賴的撐著下巴,抓住剛練完刀的「笛飛聲」問道。
“不會。”「笛飛聲」拿著帕子擦汗,語氣硬邦邦的回答。
“那我教你啊。”「李蓮花」笑眯眯的說道。
“不學。”「笛飛聲」直截了當的拒絕。
“你是怕學不會吧?”「李蓮花」笑容不變,輕聲說道。
“無聊。”這麼簡單的激將法,「笛飛聲」當然不會上。
“你就是怕即使學會了,也贏不了我吧。”「李蓮花」不受乾擾,繼續說道。
聽到這句話,「笛飛聲」擦汗的手一頓。
再然後他就坐到了「李蓮花」對麵。
於是在趕往京城的這段路途中,「李蓮花」有了一個新的樂趣,就是和「笛飛聲」下棋。
一連下了十餘日,在棋盤的廝殺中,「笛飛聲」一局都沒有贏過。
這無疑激發了「笛飛聲」的好勝心,他甚至主動召來了「無顏」,讓他給自己搜羅棋譜。
每天除了早上固定的練刀,其餘時候除了吃飯睡覺,「笛飛聲」都在研究棋譜。
比武比不過「李蓮花」,不代表彆的地方也比不過。
秉持著這個念頭,」笛飛聲」更加努力了。
「李蓮花」也確實無聊,隻要「笛飛聲」來找他下棋,他都笑眯眯的應下,然後殺得他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