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完電話,王敏去洗了一個澡就上床睡覺了,但此時的薑武已經喝的差不多了,桌子上茅台酒就空了三瓶,薑武今天邀請的是這幾個月對薑武幫助頗多的一個張公子,自打薑武動了進軍綠化基建心思,就和張公子走的比較近,張公子父親是西平市高新區的二把手,從注冊公司到項目競標,張公子打著他爹的名號,給薑武一路開了不少綠燈,薑武今天不但找來了兩個從高中時代就關係特彆好的徐寧、李建來陪酒,還找了幾個麵容姣好的陪酒姑娘來熱場。
此時的張公子也喝點有點五迷三道,摟著旁邊陪酒小妹,對著薑武說道“兄弟,其他的不敢說,在高新區,咱說一,沒人敢說二”。
張公子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標準的紈絝子弟,將近一米八的大個,瘦的跟麻杆似的,一身白西裝更加襯托的臉色蠟黃,一看就是明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薑武認識張公子,是通過高中同學李建牽線認識了張公子,這幾個月沒少在張公子身上花錢,雖然打心裡看不起張公子這種典型的官二代,但沒辦法,投胎也是門運氣活,就好比有些東西生來有了也就有了,沒有這輩子再怎麼努力也不會有。李建的父親是高新區財政局的局長,雖然說職位不高不高,但也是大部分普通科員這輩子的天花板了,薑武為了搭上張公子,給李建也讚助了不少,並且許諾給李建利潤乾股,徐寧自打薑武開第一個網吧就跟著薑武,心思縝密,酒量好,平時有酒場都帶著徐寧,算是薑武的心腹。
前半場演完,必須要有個後半場,薑武回到家已經快一點了,李陽早早睡下,但薑武確睡意全無,本來前天晚上王敏給他打完電話,他昨天就挺想給王敏打和電話,但這幾年,王敏接電話不方便,也讓薑武養成了隻接不打的習慣,他從心底確實很期待兄弟倆明天的見麵,畢竟,已經八年沒見了。
次日,王敏還是雷打不動六點起床,洗漱,收拾,樓下吃飯,還是在小區公園鍛煉一個小時,回家拿出銀行卡,在小區門口的銀行取了三萬現金,給薑父買了兩瓶茅台兩條中華煙,給薑母買了燕窩和西洋參,兩手拎的滿滿當當,打了個車,目的地就是薑父薑母現在的家。
此時的薑母,對著鏡子整理著自己的齊耳短發,看著剛剛買菜回來的薑父說到“老頭子,你看我穿這衣服行不行?”。
薑父道“唉,兒不嫌母醜,狗……”。
話音未落,薑母就笑罵道“你醜,你醜,你家都醜”。
剛跨進門的李陽“噗呲”一下笑了,轉頭對身後的薑武說到“咱媽說你醜”
“媽,我不醜吧”薑武笑著問道。
乾了一輩子教育的薑母韓曉燕還是挺注意自己在孩子心中的形象的,衝著薑父喊道“趕緊去,把外套換了,讓你體麵點”。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薑武走出裡屋,看見了院子裡的來人,薑武愣住了,隨後出來的薑父薑母也愣住了。
“乾爸乾媽,小武”片刻的沉默隨著王敏開口被打破。
如果不是王敏開口,薑武都不敢想這就是八年未見的兄弟,院子裡站著的這個男人,比自己略微低一下,上身穿著立領的黑色夾克,下身穿一條黑色休閒褲,腳上穿著黑色中筒靴,全身散發著精氣神,但美中不足的是左邊眼睛下麵的臉頰上,一道明顯的傷疤,脖子上隱約能看見一片類似於燙傷的疤痕,這明顯就是經曆了惡戰留下的痕跡。王敏看著眼前的四人,時間確實無情,歲月在薑父薑母臉上留下了歲月的痕跡,但還是曾經那慈祥得麵容,王敏緩緩放下兩個手拎著的東西,衝著已經淚流滿麵的薑母和準備迎上來的薑父直直的跪了下來。
“乾爸乾媽,我回來了”
薑母走到跪著的王敏麵前,一把抱住王敏的頭“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薑父趕緊上來分開二人說道“快讓孩子起來,地上涼”。
王敏起來後,衝著還在發愣的薑武說到,“不認識我了?幫我拿東西啊”。
薑武發愣是不明白在這和平年代,王敏臉上的傷是從哪裡來的,以至於昨天晚上想到的所有台詞,卡殼了。反應過來的薑武剛伸手結過王敏手上的東西,無意間掃過王敏的左手,“你倆指頭呢”。
隨著薑武的一聲喊,四人的眼光看向了王敏的左手,意識到躲不掉的王敏,伸出了左手放在大家麵前“斷了唄,有啥大驚小怪的”。
“我可憐的娃啊”薑母又開始哭了。王敏登了薑武一眼,轉身又安慰薑母……
半小時後,薑母總算是平複了情緒,王敏喊到“乾媽,我餓了,想吃臊子麵”。
薑母趕緊說到“乾媽給你做,一會就好”就匆匆進了廚房,薑父也趕緊跟進去給薑母幫忙。
這會薑武也徹底反應了過來,拉過旁邊的李陽對王敏說“這就是你嫂子李陽”。
李陽大大方方伸出右手道“你好,整天聽薑武說你,總算見到了”
王敏起身輕握了一下李陽的手“嫂子,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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