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史》載:大子監國元年三月,拜玄為左卿、荒為右卿,興兵戎、築無梁城。)
大子康監國了,田公須從此躺在狐偃三女的溫柔鄉裡,鄶子首、狐偃子都覺得很稀奇,這個老糊塗今天怎麼一下子就讓權了呢,事情或許隻有老令狐與台叔知道啊。做為田國不出兵乾預正國出兵的條件,正公應當以九卿之身,保舉田公為九卿,異姓諸侯位列九卿,這在當今天下是無前例的,但一個是敢於許諾的正公應,一個是敢於接手的田公須,二人的陰謀很快便私下裡交易成功了,而田公的代價便是讓大子康監國。當然,周旋此事的正是田公的親弟弟、大子的親叔叔台子和田公的嶽父、大子的外祖父令狐伯,他們是堅決支持大子監國的,令狐伯甚至不顧自己已經是補伯之尊、可以不上朝列班的殊榮,從此天天上朝,輔佐大子新政。
正人在玉國的殺伐一波接一波地傳來,讓田國上下大為震驚,惡魔為鄰的日子自然是要做惡夢的,大子康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越來越重了,他大膽而謹慎地擔負著這個古老的國度前行重任。
取阿玄、阿荒入朝為客卿;令阿荒削壁田國邊界,興修渠道而絕正人入田;令阿玄教習田人編製桑藤戰車、台叔為將招錄戰士;待戰士訓練有秩時,興建無梁城,以守護西北邊陲,大子的改革令一道道下達著,老令狐、台叔報以讚許的目光。
田鄶邊界的詩河灣茂密的竹林裡,鳥語花香,陣陣清風吹來,竹林發出嗚咽長鳴,草廬之內,鄶陽緊緊抱著阿荒細白的裸體,不忍放行,阿荒抽身跪下,說道:“主人,豈不聞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乎,今賤人入幕大子康殿下,然而妾的心是在阿男身上的,妾入大子康府,定然能得到更多有利於我鄶國的消息,足以幫助世子殿下,早晚滅了他田國,而立我鄶國啊。”
“荒,有這份心就好、就好,荒,讓寡驢再愛你一次。”鄶陽的眼淚下來了,阿荒的眼淚也下來了,二人又一次赤裸裸地纏繞在一起,竹林裡的風更大了,嗚嗚嗚嗚。
“阿玄先生,你可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啊,讓康久等了啊,自從昨年潁源拜見未遇,寡犬可是晝夜思念啊,想死我了,沒想到夢裡尋君千百度,驀然回首,阿玄先生卻在天鵝飛舞處,阿玄先生,是不是賴國的美女勾引得你不能起身啊?”大子康緊緊地抓住阿玄的手,誠懇地問道。
阿玄一下子跪在地上,叩頭於地,說道:“大子監國,妾聞之監國以尊貴之身而屈訪貧寒野人,感恩涕零,無奈被那狐偃老兒所困,又被狐偃衝脅迫,不得麵見監國,實在是妾之罪也,監國,妾何德何能,竟然空負監國大愛,妾無以為報,唯以身許監國也。”
“上酒。”隗子喊道,“為監國新得客卿玄先生慶賀,起樂。”監國府內,音樂響起,君臣宴席開始,田國的改革也同時展開了,田國以大子康的監國而開啟了一個嶄新的時代。
這真是:
千載美夢終有醒
天下不是天上城
唇亡齒寒
玉人血流田人驚
興兵戎
拜客卿
壁立千仞
無梁築壘城
與時俱進新時代
監國從此有威名
大子康的守天命、儘人事得到了上天的恩賜,溱、詩、糊、塗四水的河道裡築起了一道道石壩,從高處引水向低處,再從低處引水向更低處,清洌洌的河水澆灌過的田地,麥子又挺起飽滿而驕傲的穗子,發出青黃色的光芒,又一個豐收年就要來臨了,這個豐收年不同於往年,往年的豐收是玄黃神的恩賜,風調雨順,而今年的豐收則是大子殿下監國的結果,是大子的英明順應了蒼天,讓地上的水成了天上的水,人們感歎著大子的神奇,田野裡再次響起共鳴的歌謠:
玄黃靈靈喲立大田
大子監國喲水升天
澆我水田三千畝喲
灌我旱田畝三千哎
嘉禾賜予大田國
神恩蕩蕩向東南
大子監國實可讚
讚我大子撐國權
撐國權、撐國權
大田江山萬萬年
優美激揚的歌聲傳進宮中,狐偃季早已哭成了淚人,田公須為愛妃拭去了眼淚,說道:“美人兒,我大田豐收在望,汝為何啼哭呢?”
狐偃季手撫摸著自己即將臨盆的肚皮,淒慘地說道:“我兒好命苦啊,這出生之日恐怕就是我兒歸西之時啊,那大子康監國,實權在握,豈能容我可憐的孩兒存活於世。”狐偃季說著,哭得更厲害了。
“他敢!老狗我還是一國之君,美人兒,彆哭壞了身子,傷著了我的小公子,記住,老狗何時想還政,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美人兒,我的美人兒,你哭得寡犬都有點想哭了,仲,來,替替季兒,給寡犬放鬆放鬆。”說著,早已伸手把狐偃仲的頭壓向自己的襠部。
“大子監國,臣妾失禮,冒昧請求,殿下移步,臣妾有要事相告。”大子康剛剛意暢神怡地從母後宮中出來,卻被狐偃長給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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