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胡騎手斜睨著葉凡。
“喲！這是要站起來撒尿了？”
“裝什麼大尾巴狼，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把你這張小白臉劃花？”
綠發騎手一把扯過瑪爾塔，將匕首抵在她顫抖的脖頸上。
“你要是敢亂動，我就讓這妞的血濺你一臉！”
光頭騎手突然揪住葉凡衣領，嘴裡噴出的酒氣混著口臭撲麵而來。
“還我給的錢你們敢收？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要不這樣——”
“你現在趴地上學狗叫，再把這些菜全吃下去，我就當今天什麼事都沒發生！”
其餘騎手哄笑著圍得更近，有人掏出手機錄像。
“拍清楚點，這傻逼要成網紅了！”
“說不定是哪個被包養的鴨子，開著金主的車出來裝逼！”
此起彼伏的汙言穢語中，瑪爾塔急得眼眶通紅：“彆...彆傷害他！”
葉凡嘴角的笑意突然加深，食指與拇指輕輕一扣，清脆的響指聲在喧囂中炸開。
方才還張牙舞爪的騎手們瞬間僵住，握著匕首的手懸在半空，臉上猙獰的表情凝固成滑稽的麵具。
瑪爾塔凝滯的淚珠懸在睫毛尖，連老板舉著擀麵杖的動作都定格在半空中。
“把刀放下。”葉凡踱步穿過人群。
金屬器械紛紛墜地發出悶響。
絡腮胡騎手機械地鬆開瑪爾塔，後者踉蹌著後退時。
葉凡抬手托住她的手肘，溫度透過布料傳來，驚得姑娘瞳孔驟縮。
所有人都動彈不得，唯有他如入無人之境。
“現在！”葉凡靠在收銀台上。
“圍著餐廳裸奔十圈，再去警局自首，承認所有罪行。”
騎手們空洞的眼神裡閃過服從的光，轉身便扯爛衣物，赤身裸體撞開玻璃門。
碎裂的玻璃碴飛濺在地麵，卻沒有一人眨眼。
“啊——變態！“尖銳的驚叫撕破街道的喧囂。
赤身裸體的騎手們如喪屍般撞開餐廳玻璃門。
正在拍攝拉法的路人猛地轉身，手機鏡頭裡闖入白花花的人影。
“快拍！快看！”整條街瞬間沸騰。
穿著校服的少年興奮地吹口哨，幾個舉著手機直播的網紅直接調轉鏡頭。
尖叫聲與快門聲此起彼伏。
騎手們機械地繞著餐廳狂奔，路人紛紛後退讓出跑道。
有人將拍到的畫麵發進社交群組。
配文“史上最囂張裸奔！瑪德笑死”。
警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時，第十圈的騎手正好撞進警察懷裡。
圍觀群眾爆發出哄笑，閃光燈像暴雨般砸在騎手們呆滯的臉上。
年輕警員看著他們。
“老實交代！你們到底犯了什麼事？”
絡腮胡騎手開口道。
“城南地下賭場是我們開的，上個月剛埋了三個賴賬的。”
“城北幼兒園拐走的七個孩子，藏在碼頭集裝箱裡，每天喂安眠藥。”
老警長握著錄音筆的手劇烈顫抖，這些懸案他查了整整三年。
綠發騎手突然湊到鏡頭前，眼神空洞卻字字清晰。
“警局的內鬼是副局長，每次警方行動前我們都收得到消息。”
直播間彈幕瞬間爆炸，千萬觀眾看著騎手們麵無表情地自曝罪行。
光頭騎手甚至展示一顆微型毒品膠囊。
“這是最新款冰毒，配方在我手機雲盤，密碼是六個6。“
現場警察握著錄音筆的手青筋暴起，人群傳來此起彼伏的驚呼。
"畜生！把孩子藏集裝箱喂安眠藥？你們他媽還是人嗎！"
賣菜大媽抄起秤砣就砸，"砰"地砸在騎手身上。
穿校服的少年們撿起石子雨點般扔過去："拐賣小孩的雜種！下十八層地獄都嫌輕！"
"洗錢養內鬼，怪不得案子總破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