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沒來及在暗網訂車，隻能在路邊揚手截下一輛老式燃油出租車。
車門剛合上，司機的目光就透過後視鏡黏在他身上。
修身的黑色西服襯得他肩寬腰窄，金絲眼鏡，都透著危險的矜貴。
“先生來費城辦事還是旅遊？”
司機搓著方向盤，塑料座套被磨得發亮。
“我跑了十年出租，哪兒好玩兒哪兒有地道館子，包您滿意！要是包車，給您算半價！”
他話音裡摻著刻意的熱情，葉凡輕笑一聲：“說說看？”
司機突然湊近後視鏡，打量著他的輪廓。
“霓虹人？不像。寒國人？也不對……”
話音未落，葉凡突然開口，寒語帶著首爾上流社會特有的冷冽。
“你去過寒國？”
司機猛然被激起了話匣子：“去過！必須去過！”
他唾沫星子噴在防護網上。
“濟州島的海女，首爾江南區的酒吧……”
他壓低聲音，露出油膩的笑。
“寒國女人那股子熱情勁兒，嘖嘖，我在明洞還被個女團練習生……”
司機一路從寒國女團聊到費城地下拳場，唾沫橫飛間出租車終於來到酒店前的大理石地磚。
葉凡抽出兩張百元米金鈔票，指尖劃過司機顫抖的掌心。
“不用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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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瞬間噤聲，盯著鈔票上拿了過來猛吸一口。
“謝、謝謝您！”司機猛地拍打方向盤，座椅彈簧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您一看就是乾大事的人！祝您在奧林匹斯之巔過的愉快——”
葉凡挑眉，後視鏡裡男人的諂媚笑容還沒有消失。
鍍金旋轉門緩緩打開，門童剛要開口，葉凡隨手又遞出一張百元鈔票。
年輕人的瞳孔瞬間亮起，指尖觸到紙幣的刹那，腰杆挺得比酒店門前的旗杆更直。
“先生請隨我來！”他殷勤地推開玻璃門。
葉凡聽見他用對講機低語：“vip貴客到。”
踏入大堂的瞬間，身著燕尾服的接待員原本正對衣著華貴的中東商人彎腰賠笑。
餘光瞥見這邊，笑容瞬間僵在臉上。
一個衣著考究的男人，正來到了前台桌麵。
“總統套房。”葉凡聲音冷淡，金絲眼鏡下的眸光掃過價目表。
在看到每晚十萬米金的標價時，連眉峰都未動分毫。
接待員喉結滾動，機械地重複：“先生，您說的是...總統套房？”
周圍瞬間安靜下來，正在辦理入住的貴婦停下塗著鮮紅甲油的手。
西裝革履的政客放下威士忌酒杯，連二樓欄杆邊俯身交談的華爾街精英都投來詫異目光。
“有問題？”葉凡屈指彈了彈黑卡。
接待員突然驚醒，慌亂地在鍵盤上敲擊。
“當然沒有！立刻為您安排！我們的總統套房配備私人停機坪、全息會議室，還有專屬...”
葉凡：“彆廢話了，直接訂。”
整個大堂陷入詭異的寂靜。
直到接待員顫抖著接過黑卡，此起彼伏的抽氣聲才打破沉默。
有貴婦舉起鑲鑽的手機偷拍，卻在葉凡轉頭時慌亂放下。
西裝男們低聲議論“哪來的暴發戶”。
但目光始終黏在那張黑卡上。
能刷動總統套房的卡，整個費城一年也見不到幾張。
“這是您的房卡，208層專屬電梯在...”
接待員話音未落，葉凡已經接過房卡。
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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