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套房的弧形幕布上，008正摟著女特工在槍林彈雨中翻滾。
葉凡將劉冰冰往懷裡帶了帶，下巴蹭過她發頂.
“這男主開槍姿勢像剛摸槍的新兵，換我三秒就能讓敵人卸甲投降。”
劉冰冰倚在他肩頭，栗色卷發垂落擋住笑意。
電影裡女特工的高跟鞋踢碎玻璃，葉凡嗤笑出聲。
“實戰穿這種鞋？華而不實。”
“還是我家冰冰好看。”
銀幕上008駕駛跑車漂移，車技特效炸出滿屏火光。
葉凡指著畫麵搖頭：“這操控水平，不如我的十分之一。”
劉冰冰終於被逗笑，冰藍眼眸彎成月牙。
她翻身跨坐在他腿上，白襯衫領口微敞。
“那按你說，008該怎麼改？”
葉凡喉結滾動，摟住她的腰將人拉近，鼻尖相抵時低聲道。
“改成張三大鬨米國，再給張三配一位女主角——”他突然吻住她。
“比如眼前這位。”
幕布上的監控畫麵仍在循環播放。
劉冰冰問：“我打算回去了。”
葉凡指尖摩挲著她發尾，眼尾微挑：“這麼快就走？”
劉冰冰：“大名鼎鼎的張三什麼時候這麼兒女情長了？”
“我走了你不是更自在？你的小情人們可天天盼著你去赴約。”
葉凡突然握住她手腕：“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不知所終。”
劉冰冰翻了個白眼，卻在他鬆開手時主動勾住他脖頸。
窗外，費城的霓虹照亮兩人交疊的影子。
葉凡：“這次分彆，下次要什麼再見？在莫斯科的雪景，還是東京的櫻花樹下？”
劉冰冰輕笑：“為什麼不能是華國？那裡總該有個讓你停一停的理由。”
她冰藍色的瞳孔映著幕布上的爆炸火光，帶著不易察覺的期待。
葉凡喉結微動。
“你知道的，我的身份......”
他頓了頓。
“遊走在刀尖上的人，不該有歸處。”
劉冰冰有些生氣的說。
“給你轉正你又不乾。”
“非要當個不受控的孤狼？”
葉凡反問。
“被繩子拴住的狼，還能叫狼嗎？”
“被約束了的張三就不是張三了。”
劉冰冰突然推開他，雙腿交疊斜倚在沙發上。
“說的這麼深奧，你能這樣打打殺殺一輩子？沒有人能保證所有的任務都全身而退。”
葉凡沉默片刻：“你見過那些老鐘樓嗎？那些齒輪轉了百年，鏽跡斑斑也要咬著彼此轉動。”
他突然笑了，笑容裡帶著血腥味的蒼涼。
“人這一輩子，要麼像齒輪一樣磨到最後一滴血，要麼在最鋒利的時候崩碎。”
“我選後者。總好過躺在病床上，看著自己的爪子一點點變鈍。”
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費城的大半個城市在他眼前。
劉冰冰望著他的背影。
起身從背後環住他的腰。
“瘋子。”她將臉貼在他肩膀皮膚上，聽著他心跳聲。
葉凡轉身抱起她往浴室走去。
幕布上的008還在喋血。
現實中的兩人已墜入鋪滿玫瑰的浴缸。
水溫混著體溫蒸騰成霧。
浴缸浪起玫瑰碎，共浴春波第一時。
次日晨光刺破窗簾時，葉凡望向身邊。
床榻空寂，劉冰冰早已不見的蹤影。